上辈子,就是在这一天,宝珠病,永远离开了她……
最想忘却也最难忘的一幕,在眼前重现。
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储星洲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了。
耳边却突然响起一道电子音,“嘀!检测到宿主情绪波动异常剧烈,系统将强制释放生物镇静剂。”
“嘀!检测到生命值低危的生物体,建议宿主饲喂灵泉水。”
“闭嘴!”
储星洲掩着耳朵,晃了晃头,奇怪的幻听终于安静下来。
她捏紧拳心,翻下床,散乱的目光游移在房间里,四处寻找,终于在桌子底下翻出一个针包。
打开针包,看到寥寥可数的几根粗针,她愣住了。
这是她初学针灸时,在铜人上练习的钢针,根本无法用于人体针灸。
眼看着宝珠呼痛的声音越来越低,储星洲冲出了房间。
砰砰砰——
储星洲用力敲响隔壁的房门,里面传来一个清润温柔的男声,“谁啊?”
“家安,宝珠病了!借你的金针给我!”
房门呼地打开,“宝珠病了?”
青年神情慌乱,却还是安慰道“星洲,爷爷今天去赵家会诊了!你别怕,我这就去接他回来!”
“你的金针给我。”
储星洲直接冲进他的房间,在药箱里翻找。
青年拉住她的手,“星洲,你要金针干什么?你才开始学针灸!听我说,你别慌!我这就去接爷——”
他话还没说完,储星洲已找到了针包,一言不地又跑回了房间。
储星洲捏着针包,用力到指节白,颤抖了好几次,才取出细如丝的金针。
青年站在门口,看见此景,惊得瞠目结舌,“胡闹!星洲,你干什么!住手!”
此时宝珠已陷入昏迷,鼻间气冷,脉象近无。
“你去找师父!”
储星洲清冷而坚定地说道。
青年跺了跺脚,叹了口气,慌忙离开。
门外的声音渐渐远去,储星洲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感觉心跳平稳下来,俯身亲了亲宝珠的额头,“乖,宝贝儿,不怕,很快就不疼了。”
她捻着金针,飞刺入哑门穴。
手指长的银针,闪着幽幽冷光,瞬间没入宝珠的身体里,只余寸长的针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随着其他针落,宝珠微弱的气息逐渐变得安稳绵长,四肢回暖。
储星洲贪婪地听着她的呼吸,回过神来,才现自己已是满身冷汗。
“我们回来了,星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