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腰被炸平的山顶上,埋葬着充当着刽子手的山匪,百余条性命。。。。。。
若是心慈手软,现在曝尸荒野的,将是王府、护国公府将近三百条人命。
即便到安庆、安平求援,都可以料到两县主管反应。
郑澄光看着手心里,没烧完的半截引线和硝石块,用力一捏,便化成了飞絮和粉末,飘散在空中。
物证,在有心解决事情的人眼里,才是证据。
而在帮凶眼中,不过是成为攀咬、栽赃的催命符。
郑澄光将探查的情况,如实汇报给谢准。
郑业将许延的人手安排妥当,一部分回到京中,一部分在路上接应,传递信息。
王府、护国公府上的人,剩余不到两百人,其中功夫在手的,不足六十人。
排兵布阵,尤为紧要,若遇强敌来袭,即便占据险要地形,应对也会十分吃力。
郑澄光、郑业叔叔侄俩,对如何安排侍卫进行防御,商量出基本意见,再来请示谢准。
“王爷。。。。。。”
“殿下。。。。。。”
宁兮儿拿着针袋,走到谢准马车,便听见郑澄光和郑业的两声惊呼。
谢准平缓声音,回答道,“不要紧,你们继续说。”
不远处,玄风等人向宁兮儿行礼。
宁兮儿点头,站得不远不近。
马车里似乎在谈论侍卫安排问题。
谢准似乎同意了,郑澄光和郑业关于的守卫的初步安排。
但要求,让他们尽快勘测山势和周边地形图,再做细致安排。
宁兮儿站的位置,谢准、郑澄光、郑业在马车内都能看到侧影。
她大大方方地站着,里面的人也毫不避讳地说。
布防谈完,接下来谈物资储备问题,当初分给山匪家眷的部分物资,即便生争斗,放山匪家眷下山时,看在他们老弱妇孺的份上,也没有收回。
队伍人数众多,原本可以撑半个月的物资,经过这几日消耗,以及被山匪家眷带走的,最多只能支撑一周。
谢准忽然朝宁兮儿站的方向看了一眼,郑业便默契掀开帘子,请宁兮儿一起商量。
宁兮儿便抱着针袋,上了马车。
郑澄光、郑业认识宁兮儿手里的东西,想起她昏迷几天,殿下几天没有针灸,便托辞先下车,等殿下施完针,再行商量。
两人下车时,不觉对宁兮儿心生感激的,齐齐抱拳。
她重伤初愈,没怎么休养,还一直记挂着王爷身体。。。。。。
两人下了车,宁兮儿这才坐近,仔仔细细打量谢准的神色。
见他略有疲态,脸色苍白,宁兮儿上手,直接拨弄他的眼皮和嘴唇,检查他的五官。
“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