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吗?
……两年了。
深思有点飘远。
抬手摸了摸琴盒,阮情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静,“机票是乐团给我订的,没办法改了。”
“是因为钟菱那个贱人吗?”
阮情虚无的笑了下,“谁都不因为,我喜欢小提琴,这是我的事业,我只为我自己。”
“你不要走嘛……”
沈蔷薇说着声音就哽咽了,“你走了,就剩我一个人了,我连说话的朋友都没有了,而且墨锦棠已经答应,会帮你跟蒋东越离婚,你再等等不行吗?”
“分居的时间够了,我会回来申请离婚,你以后别这么傻,为了我妥协,知道吗?”
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原因,沈蔷薇心里那根脆弱的线一下子就崩了,眼泪默默掉了下来,“那谢承安呢,你也不管他了吗?”
电话里忽然沉默了几秒。
阮情望着窗外飘摇的树叶,声音柔和了下来,“他永远都是我弟弟。”
除此之外,再不会有别的关系。
“说什么弟弟!”
沈蔷薇吸吸鼻子,“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你完全可以把他当男人去喜欢……”
“我试过了!”
“……”
阮情苦笑了下,“蔷薇我试过了,可我做不到,他很好,但对我来说,他只能是亲人。”
没有爱上任何人之前,她觉得自己可以接受谢承安,可是现在……
阮情深吸口气,平息心底那点烦闷,“锦棠说你生病了,你不用特意来送我,我这次回去是参加新闻布会,过段时间还会回来,所以你乖乖在家养病吧。”
她咕哝了句,“感冒算什么病。”
沈蔷薇虽然很想阮情跟谢承安有个结果,但是感情的事,旁人也实在是无权插手。
阮情又安慰了她几句,才结束了通话。
蔷薇躺在床上,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她满脑子都是钟菱过来的那张照片,越想越恼火。
钟菱这个女人,一心想当蒋太太,这两年也没少耍手段。
明明阮情就一心想从婚姻里解脱,那个女人却一次又一次的欺上门来,简直是可恶!
偏偏身为当事人的蒋东越态度模糊,完全没有要解决这种困境的打算,他也是帮凶!
沈蔷薇气得头疼,本来也不是能忍的性格,最后一骨碌爬起来,拿起手机就拨了钟菱的电话。
时差的关系,第一个电话没人接,第二个快要挂断,对方才慢悠悠的接听。
钟菱摸到眼镜戴上,声音里带着被打扰的不悦,“沈大小姐,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
沈蔷薇鼻子不通,声音闷闷的,“我这里是中午,艳阳高照。”
钟菱皱起眉,“所以,找我什么事?”
“你给阮情的照片我看到了!”
“……”
钟菱坐了起来,眉目清明,“阮情跟你告状了?”
沈蔷薇嗤笑,“她还需要跟我告状?她要是想跟你争,还轮得到你暗戳戳这种照片?”
“我这种照片,威胁到的是蒋太太,可来兴师问罪的却是沈大小姐,即便这样,你也觉得她是不屑争吗?”
沈蔷薇笃定的告诉她,“嗯,不屑。”
不爱,所以不屑。
黑暗中,钟菱轻咬了下唇瓣,“既然这么不屑,为什么不放手?”
“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蒋东越,你问问他,过去两年间,阮情提过多少次离婚,他数得过来吗?”
钟菱长长的指甲划破掌心,声音依旧镇静,“沈大小姐一直活在父亲的羽翼下,现在又成了墨太太,被墨总护着,自然是不知道商业联姻,离婚会牵扯到的利益有多大。”
蔷薇冷笑,“所以他们不离婚,你就插足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