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锦棠把她送回家,简单的收拾了几件换洗衣物,就直接去了机场。
他走了,她整个人都松了口气。
不管是感情还是情欲,显然,她都是个青涩的新手,完全不是那个男人的对手。
谢承安告诉她股份的事,不得不承认,她小小的动摇了。
晚上跟他缠绵时,也控制不住的情动,理智全无。
以至于,她荒谬的觉得,跟他做夫妻好像也没想象中的糟糕……
洗完澡,镜子被雾气糊住了视线。
蔷薇现在镜子前,抬手擦了擦镜面,看见了一张格外迷茫的脸。
事实似乎并非如此呢。
从前,她把他当哥哥,吃苏宛宁的醋,是因为,她觉得苏宛宁抢走了她的亲人。
现在。
他们是夫妻了,她对他去找苏宛宁,反而没有那种感觉了。
她甚至……希望苏宛宁能绊住他,从而阻止这场没人期待的婚礼。
手落在心口,心跳有一点点乱,不是烦躁,而是害怕。
……却又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
良久,蔷薇叹口气,几不可闻的喃喃自语,“苏宛宁,希望你这次能争点气。”
……
墨锦棠走了两天。
没有电话,没有短信,没有任何只言片语的交代。
一切都往她期待的方向展。
……挺好的。
蔷薇找了理师给沈赞理了头,看着落了一地的花白碎,她心疼的红了眼睛。
爸爸才五十多岁,头竟然白成了这样。
沈赞握着她的手,轻轻拍了拍,“傻瓜,这有什么可哭的,人都会老的。”
蔷薇将脸贴在他的手背上,“爸爸,你一定要健健康康的。”
良久后,沈赞回答,“好。”
天底下所有的父母,大概都希望能千年万年的陪着儿女吧。
秋天真的来了,即便是有太阳,也感觉不到炎热了。
蔷薇靠在爸爸的肩膀上,微风习习,居然睡着了。
谢承安拿着毯子走了过来,轻轻盖在了她的身上,对沈赞笑了笑,“伯父,您这是生了个睡美人。”
沈赞看了眼靠在肩上的女儿,慈爱的笑着,眼底忍不住又浮起担忧,“她从小被我惯坏了,不知道天高地厚,哪天我要是走了,连个提点她的人都没有了。”
“伯父,您说的哪里话,您这身体恢复的这么好,再活个二十年完全没问题啊。”
沈赞摇摇头,“我的身体我有数,你就别安慰我了,死并不可怕,我只怕我走了……”
怕他走了,他的蔷薇孤苦伶仃。
谢承安敛了笑,正色道,“伯父,我会帮您看着蔷薇的。”
闻言,沈赞将目光看了过去,带着某种惋惜,“蔷薇十八岁生日那天,把你带到我面前,说你是她男朋友,我一直以为你们会是一对,唉……可惜了。”
谢承安虽然爱玩了一些,但脾气好心地也好,对蔷薇更是没话说。
当年沈赞是真的想过,要把宝贝女儿跟他凑成一对的,只可惜,造化弄人。
谢承安摸了摸脑袋,“伯父,我跟蔷薇从小一起长大,在我心里,她跟谢承芝没什么区别,就是我亲妹妹,您放心好了,我一定会照顾她的,再说……”
谢承安顿了下,看了眼沈赞,“锦棠不会亏待蔷薇的。”
沈赞勾起嘴角,没什么笑意的说,“你跟锦堂这么多年朋友,难得,你还愿意保持中立,偶尔还来看我这个病入膏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