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半。
医生凝眸看着眼前的棋局,修长的手指把玩着象牙白的棋子。
始终没有落下。
“咯吱——”
门被推开,一股醇香的酒气扑面而来。
下一刻,一副娇软的身体贴上了他的背,滚烫的脸颊埋在他的颈窝处。
“……”
瑾帆会里找不出第二个如此大胆的家伙了。
他微微蹙眉,道:“去别处疯。”
“干嘛这么冷漠呀……”
她语气甜甜腻腻,“吧唧”
一口亲在他脸上,不安分的手伸进他衬衫里摸了两把。
医生一把将她从背上扯下来,任由她迷迷糊糊地摔在地上。
苏南煜手里还拿着半瓶威士忌,干脆坐在瓷砖上,边笑边喝。
她只裹着一条浴袍,脸颊通红,头还湿漉漉的。
医生把手中的棋子递给她,“还记得怎么下吗?”
苏南煜拿着棋子,摇摇晃晃地挪到他怀里,趴在棋盘上看了一会儿,歪歪扭扭地放下了棋子。
她仰起头看他,“成吗?”
医生怔怔地盯着棋盘看了一会儿,又把目光移向她。
兴许有些人,生来便是上天的宠儿。
他眼神柔和了几分,语气还是淡淡的,“来找我做什么?”
苏南煜没回答他的话,只一脸坦然地伸出双臂,道:“地上好凉。”
“……”
医生黑着脸把她抱到床上。
苏南煜扯住他的袖子,两人并排靠着墙坐在床上,她枕着他的肩膀。
半晌,她缓缓开口,“你说,爱是必需的吗?”
医生沉默了一会儿,才道:“顾泽跟你表白了?”
他还真是看得透彻。
苏南煜垂着眸子,兀自笑了笑,“我给不了任何人爱。”
她曾听过这样一种说法,说,爱是自由意识的沉沦。
不,她永远自由。
她无所谓在性事中让自己处在弱势,因为那是在贪图享乐。 但如果有人想用爱束缚住她,她一定会取走他的性命。
任何人,都是。
医生揉了一把她的脑袋。
低哑醇厚的声音伴着温热的气息,在耳边响起。
“那就不必去爱,只要尽兴。”
尽兴?
她懵懂的表情被他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