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朗伸手掏出了休书:“仉菲自入我施家门以来,不守妇道,淫佚善妒……”
仉菲听完没有丝毫激动,面色如常地接过了休书。
“奴家且不论这些说辞是否真实,当年奴家带来的嫁妆,可是一件都不许少的,否则奴家必上县衙告你!”
“呵……”
施朗就是主簿,县衙里堪称三号人物,岂会怕这种事情。
正想要讥讽几句,就听外面一阵吵嚷嘈杂,接着便是一大队捕快涌了进来。
“什么人?”
施朗一看就火了,“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施大人有礼,属下也是公事公办,打扰您的清静了。”
丁少阳越众而出,满脸笑容。
施朗眯起眼睛:“丁县尉,你这是什么意思?”
“也没有什么意思,就是有人举报主簿大人银杀幼女,跟胡四海的赌坊有千丝万缕的关联,九年前,更是和其同流合污,致多位无辜幼女丧命……”
丁少阳还没有说完,就被疯狂打断。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
施朗大声吼道:“我堂堂一县主簿,岂会做这种自甘堕落之事?那胡四海已经死了,你别以为这样就可以把什么罪名都往我身上乱扣!”
丁少阳轻轻摇头:“恰恰相反,是主簿大人不要以为胡四海死了,你犯的事情就可以死无对证。”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蓝皮书册:“这是胡名轩死前,交给我的一个账本,上面记录了胡四海跟你之间的交易记录,哪年哪月,以何事何物何人送给施大人,上面记得一清二楚,施大人,你要亲眼看一下吗?”
施朗两腿一软,差点没坐在地上。
他当然知道胡四海做这种生意,对方也请他享用过无比鲜美的嫩肉,当时只以为这些神不知鬼不觉,谁想那个蠢货竟然都记录了下来。
“丁大人,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能否借一步说话?”
身为江湖里打滚那么多年的老泥鳅,他深知这次事情的大条,也知道必须立刻解决掉,否则就算是不完,也得被扒下一层皮来。
丁少阳倒是没想那么多,两人几步走到了房间里:“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施大人。”
施朗咬了咬牙:“丁大人,能否放我一马?”
“呵呵……”
丁少阳得意洋洋,拿蓝皮书册敲着他的脑袋:“施大人,昨夜你设计我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要放我一马呢?”
“昨夜?丁大人误会了吧?”
施朗打马虎眼道,“昨夜我们还喝酒来着,只是不知道怎么的,丁大人消失了,我也很是奇怪啊。”
“明人不说暗话,你将尊夫人和我关在一起,无非是想要我替你打通那久久未通的密道。”
丁少阳哈哈笑着:“不过有一说一,尊夫人的滋味真是妙极,无论手感和腿感都是一流水准,让人流连忘返,回味无穷,以至于我不得不七进七出,还要感谢施大人的慷慨赠送。”
“贱人,这个贱人!”
施朗的面皮都映成了绿色,牙齿咯吱咯吱响个不停。
气的不是戴了绿帽,而是绿帽戴了,事儿没办成,还特么被人当面羞辱了。
“啧啧啧,施大人何必动怒,那毕竟是你夫人嘛,平常她又不是不给你开门,只是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嘛。”
丁少阳继续刺激着对方:“属下对大人的敬仰之情,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不可收拾,别的方面帮不了施大人,可是在夫人这块儿,我会鞠躬尽瘁。”
“夫人也亲口说,她十分满意,大人可以放心了。”
施朗气得全身都颤抖了起来,好似马上就要噶掉了。
可是这货的心理素质也算强大,狠捶两下胸口,竟然又缓过一口气来:“丁少阳,只要你这次放我一马,我可以将仉菲送给你做妾,如何?”
堂堂主簿的正妻,竟然要送给别人当小妾,这在普通人也算得上羞辱了。
对现在的施朗来说却不一样,羞辱什么的都无所谓,要脸不要命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
丁少阳撇撇嘴:“不瞒大人说,我对夫人的滋味很是满意,可是……貌似用不着你来送啊!”
“等大人入了狱之后,我怕夫人会自己按捺不住,就要往我的怀里来回忆昨夜的激烈了,哈哈哈……”
在这嘲讽的笑声里,施朗被彻底地激怒了。
这个半老头子忘记了两者的实力差距,一个箭步冲上去,生生把丁少阳撞翻在地。
好像没有反应过来的丁少阳,倒在地上显得如此笨拙,一只手举着书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