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
花秀英一边记笔记一边道,“但他的思想工作也不好做。”
“主任,拿捏人不需要费太多口舌。”
许如意道。
“咱镇上有没有什么工程苦活?比如像之前开山挖石头那种活儿,让上头给个话,必须要钱叔去。
实在没有合适的工程,送去劳改农场去干活,那里最艰苦!
至于原因……
钱家生不符合贫困补助,所以必须要他去赚钱养活家里!”
花秀英又悟了:
“老钱这人懒得要死,以前生孩子养孩子都是他媳妇,现在因为孩子他不得不过艰苦日子,为了能过上舒坦日子他肯定也不愿意生了!”
花秀英分析出其中原因,顿时看许如意眼神更热烈了。
“如意,咱们妇联的好同志呀!”
“还好还好。”
许如意浅笑。
比起前世生意场上跟那些老油条搞算计,对付这些人真的是小问题。
于是乎,两人在门口等了许久,等到屋里钱婶真的被孩子们气晕后才进去。
而花秀英这次进去没再讲什么大道理了,搀扶钱婶去休息时,按许如意的计划行事。
她先赞同钱婶的儿子生的多理论,然后就夸江家的养儿子养的好,还送去读书了以后保准当领导。
而后,她又赞美钱婶为家付出,然后又夸江家的虽然比她大个五六岁,但看起来比她年轻……
完完全全是把许如意刚刚戳她心窝子的话又说了一遍,只是那口吻要温和多了,听着像是闲聊。
当天晚上,钱婶哭了一晚上。
第二天,江婶被花秀英当着全村妇女的面夸奖,还奖励了小奖状。
第三天,钱叔就被强制送去劳动挣钱了,哭爹喊娘都没法不去,看着跟被送去劳改是一模一样!
第四天,钱叔就逃回来了,然后骂钱婶就知道生孩子,死活这次再也不生了。
此事一解决,许如意瞬间赢得妇联大家的好感,轻松站稳脚跟。
梁河村大槐树下,江玉珍难得的跟其他妇女炫耀着:
“我挑媳妇的眼光好吧!
自从如意进了我家的门,我那懒儿子都又早起运动、还给我们洗衣服。
关键是变得特别的乖巧了,我都不用像以前一样操心他了!
如意自己也有能力,这才几天,在妇联混的风生水起!”
江玉珍本就是村长媳妇,寻常时候都被其他人吹捧着的,如今她炫耀这事儿也的确是事实。
但在大家迎合江玉珍夸奖许如意的时候,还有有别的声音。
“玉珍呀,你儿媳妇那么厉害,你也得注意压着点儿,别她飞的太高以后看不上你儿子了!”
原本还笑容灿烂的江玉珍瞬间冷了下来。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
“妈,我下班回来啦!”
许如意说着嘴角带着笑容,但眼神却嫌弃地望向蛐蛐自己的妇女。
“婶子,你刚刚说啥来着?!”
“没……没啥……”
对方立马否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