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要脸的狗男女,竟然要算计维中哥,做梦去吧。”
既然要算计维中哥,就是她的仇人!
她绝不能让这俩人得逞!
绝不!
这要说起来,虽然杜鹃他们家家口大,人多的,堂兄妹隔房堂兄妹都不少,但是杜鹃在城里长大,跟他们其实都不熟悉的。她小叔一家子倒是在城里,但是两家没啥来往的。
她从小接触最多的,反倒是她爸妈单位同事家的小孩儿。
江维中虽然比杜鹃大了十岁,但是也经常带着她的,她家的家长都上班嘛,所以杜鹃时常去邻居家混时间混饭,云婶子家是首选的。他们家没搬到家属院儿的时候就是老邻居了,杜鹃读小学的时候,功课都是江维中教的。
虽然没啥血缘关系,但是这跟亲哥真差不多的。
正因为这个,他们算计江维中,杜鹃才特别生气。
她嘟嘟囔囔:“缺德冒烟儿,丧尽天良,卑鄙无耻,下作丧良心,都不是好东西……”
那个胡相伟,总是盯着维中哥一个人坑,也是没道德的大垃圾。
杜鹃唔哝唔哝骂人。
她骂了几句,这才撇着嘴准备回家,一不留神,竟然跑这么远了。杜鹃估摸着再不回去家里要担心的出来找人了,这才回过神,赶紧往家走。
她再不回家,等会儿家里人就要出来找人了。
杜鹃小跑儿,抄着近路,她出生在江桦市,打小儿就在江桦市长大,路可是熟得很,杜鹃顺着小路拐过去,正要往自家这边绕,就见一男一女,两个人鬼鬼祟祟的东张西望,杜鹃:我闪!
俩人没看见杜鹃,也是了,这大雨天的傍晚,雨越下越大,路上可没什么人了。
杜鹃贴着墙壁站稳,耳朵又竖起来了。
这可不是她好热闹,作为一名人民公安,遇到可疑的事情,总是要多留心的。
别看杜鹃才干了一个礼拜的公安,但是原来作为公安家属,她一直是有这个警惕性的。
她悄悄的偷看盯梢儿,也没冒冒失失的冲出去。
她对自己门清儿,她不是她妈那种力气大一拳打死老虎的类型,但是她的优势就是灵敏又能跑。所以她可没想上去硬刚,保不齐真打不过人家。
这样要真是坏人反倒是放跑了人。
但是她有优势啊,身手灵敏窜得快,一般男人都跑不过她。
再一个,她熟悉地形儿。
优势在我!
虽说也没确定这俩人不是好人,但是他们这样鬼祟,杜鹃还是警惕起来了,她探头瞅了一眼,见这两个人嘀嘀咕咕了一句,女方暧昧的笑了下,锤了男方一下,这才一起走开。
杜鹃默默的跟上。
她不远不近的吊着,倒是听到了两个人的谈话,女人撑着伞,风刮得呼呼响,雨伞更是打不住,男人紧紧的靠着她,帮她撑伞,嘴巴也没停:“我送你到院门口,就得走了,不能让人瞅见,你一个人也留心点,别太着急下手。”
女人点头:“我晓得的。”
她娇媚一笑,说:“你放心吧,我对男人是手拿把掐,你什么时候看我掉链子过。”
别看她并不年轻,瞅着也有四十来岁,但是倒是一副楚楚可怜的老白花儿样子,她也很自信。
“我不着急,你也别急,等我再探探,他一个老光棍儿一个人干了几十年,哪能没点家底儿?他对我是很有意思的。他们大院儿还有个叫侯大荣的,他对我也特有意思,总是跟我献殷勤,但是瞅着就没什么钱,槐哥,你说我们要不要也搂草打兔子。当捎儿一起收拾了?”
这男人叫槐哥,他桀桀一笑,暧昧的说:“你受得住?”
“瞅你说的,别说这就这么两个老头儿,再来十个八个的,咱搞仙人跳的,还怕这个了?”
杜鹃吊在两个人后头,听到这话,瞬间来了精神。
划重点:仙人跳。
杜鹃抿抿嘴,越发的脚步轻,关键时刻,可不能掉链子。
“你不是说他们大院儿还有一个八级工吗?这能弄到手吗?我不是跟你说让你也跟他交流交流吗?”
槐哥可是个贪得无厌的。
女人:“你还说呢,我总觉得那老头儿怀疑我。那老头儿心机深沉,他背地里盯着我的眼神儿倒是不正经,但是面上装的跟个正经人似的,而且他好像怀疑我的身份了。还仔细打听呢。我最近去他们大院儿都少了,就怕被发现,你帮我留心点。多盯着点这个人,如果他有什么异常举动就教训教训他。让他知道,做人不能多管闲事儿。想要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能耐吃下来。”
槐哥严肃起来:“什么!”
他认真的说:“行,这事儿交给我,我盯着他。妈的,他要是敢给我找茬儿,我饶不了他。”
女人娇滴滴:“一切就都靠你了。”
槐哥:“一日夫妻百日恩,咱们夫妻,还要计较这个?好了,到了,前边就是了,我不能过去。你进去吧,我去他们大院儿哪儿转转。”
“好!”
两个人分开了,杜鹃有点犹豫跟着谁,但是很快的,她决定还是跟着这个女同志,他们既然是一伙儿的,盯住一个人,就不愁抓不到另外一个。
而摸清这个女人的情况比继续跟踪那个槐哥更容易完成。
同样的结果,杜鹃求稳。
这不是逞强的时候,她站在墙角,静静的看着这个女人进了一条巷子,这会儿天都黑下来了,杜鹃默默的跟上,见她走进一个大院儿。
这一片儿都是大杂院儿,虽然是下雨,但是院子里也有人忙活着,听到她回来,叫:“枣花回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