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把被子掀开,就感觉到了床有点晃动,一扭头看见他也上了床,在我的脚底蜷缩着。
“你干嘛?”
“睡觉啊。”
“你睡我床上?”
他眨了眨眼,大概是困了,嘴巴也嘟了起来:“我以前不是一直睡你床上吗?”
他说的好像也在理,可是我又隐约觉得哪里不对。我坐起身,打算将这件事情缕一缕头绪。红烧肉却没理我,自己一个人倒头睡了。
终于我想明白哪里不对了,当我想跟他说,你以前是个毛绒动物,睡在我旁边可以取暖,现在你是一个滑不溜丢的人,睡在我旁边指不定谁给谁取暖的时候,他已经睡得跟死狗一样深沉,我踹了好几脚,他哼都没哼。
床被他占了大半,真有够郁闷的!
我瞪了瞪眼,干脆也睡了。
第二日睡到晌午,还是师父来敲门,我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醒醒,你该上药了。”
“哦。”
我从床上爬起来,被什么绊了一下,狠狠地摔了个跟头。
“如此不小心!”
师父责备,走过来将我扶起,却在看到床上还有个人的时候瞪大了眼睛,“穷奇?他为何睡在这里?”
“他以前不就睡在我房间的嘛?”
我也没觉得有个不妥。
红烧肉翻了个身,伸了个懒腰,他的腰身竟然那样纤细,衣服也散开了。果然料子少的衣服不结实。
待他看清眼前的人是我师父以后,慌张的从床上爬了起来,窜到了我的背后,轻轻地叫了声:“尊上。”
“昨夜你们……”
师父皱着眉头看我们。
红烧肉猛地摇头,“什么也没干!”
“我们就是睡了……呜呜……”
红烧肉突然将我的嘴巴捂住,呵呵的笑了起来,“尊上,呵呵……”
师父靠近了一步,突然将我拉了过去,我一头撞在了师父的胸口上,鼻子止不住的发酸。
红烧肉赤着脚站在地上,他脚腕上有一串链子,还是我当年送他的见面礼,因为他那会儿体型庞大,所以一直没戴,想不到现在却戴在了脚上。我不由得心里难过了一番,那是项链啊。
“尊上。”
红烧肉极小声的叫着,他还是害怕师父。
“头上的伤好了?”
师父忽然问道。
“好……多了……”
“哦?果真吗?”
师父一伸手,再收回来,掌心多了一把焦黑的毛发。
“嗷!”
红烧肉一声尖叫,在地上直蹦。
“看来要让老君来给你看看了,醒醒跟我去圣泉。”
“哦。”
我被师父拉着出门。
身后红烧肉疼的涕泪纵横,听到太上老君的名号时简直有一种生不如死的状态,“尊上,您别这样!我真的什么也没干!”
他让我在一旁等会儿,自己去拿了只玉碗,然后陆续从乾坤袋里倒出一些小药瓶来,每一瓶只一滴,半柱香之后,师父将这碗药膏放到了我的面前。
“伤口上都图一些。”
我接过来,许久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