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年,你亲我一下吧。”
她话说的很冲动,李重年比她还冲动,满是泡沫的手指直接就戳到了她的眼睛里。
亲自然是没有了,周意满眼睛被刺激的直流泪,连李重年的脸都看不清,可李重年却意外的来了感觉,他手忙脚乱的洗去她眼角的泡沫,紧接着就俯身贴了上去,捧着她的脸落下一个又一个的吻。
最开始碰触到嘴唇的时候,他还小心的,用舌尖在边缘一下一下的划,慢慢描绘着她的唇型,耐心的就像在挑逗猎物的狮子。等看到她微张开的嘴完全湿润,沾着水的唇瓣被磨得通红,他脑子一阵叫嚣,一口把它就吞了下去。
周意满沉浸在他的温存里,突来的狂风骤雨把她的理智夺得干干净净。她生涩的回应他,舌尖缠绵间呼吸急促艰难,不一会儿舌根都开始发麻,她想休息想叫他,可发出的声音被他尽数含住,传出的是一阵小猫舔奶的呜喵声,把李重年刺激得更加没了分寸。
等周意满恢复了意识,李重年的手已经从领口探了进去,罩住她的丰满没轻没重的捏,她嘤咛叫了一声,李重年以为她也动了情,激动得就要把头往她衣服里钻。
她想拦,可根本没办法,只能软着嗓子求他:“我今天不行,我还来着事,你等我完了还不好?”
李重年推开她的内衣,嘴唇已经快碰上他朝思暮想的小樱桃,听了她的话很不情愿,这根本就是给他画了个大饼,谁知道什么时候才分?
周意满只好使出杀手锏:“疼!你压到我的腰了!”
李重年的眼睛稍微清明了一点,他很快钻出来,站到在床头,声音沙沙的,很难受的求她:“那你让我在这儿来一次好不好,我不碰你,我就想看着你。”
说着手就往裤子拉链那里滑。
周意满虽然在发蒙,但脑子还是有的,她赶紧摇头,带着哭腔:“我头发还没洗干净,身上也是湿的,我想去洗澡……”
李重年泄了气,认命的揪了揪头发:“你等我一会儿。”
说完就跑去了卫生间。
等他回来的时候,周意满已经自己换好了衣服,头发也在厨房简单的冲洗了一下,虽然她来着事水也有点凉,但却让她冷静了不少。
李重年懒散的倚着门框,看她用毛巾擦头发。水珠顺着脖颈划进衣领里,想起刚才的手感,他坏笑,当着周意满的面,捻起指尖闻了闻,上面还有她暖玉温香的味儿。
周意满轻飘飘瞪了他一眼,再不理他。
他不放过她,他不能让她忘了刚才的承诺,也不能让她忘了他们的亲密。
他接着坏笑着说浑话:“我刚才用了你一条内裤,你要是介意,我给你再去买点?”
昨天被李小变态的话吓着了,虽然跑到卫生间的架子上看到她的小麋鹿内裤一条不少,但她还是心有余悸的把它们重新洗了一遍,晾到了阳台上,现在它们还在晨光中迎风招展。
白的、粉的、黄的、桔的,周意满捧着牛奶,对自己奔三岁数还在用这么少女风格的内衣,进行反思。她记得孙嘉卉毕业那年,衣柜里的小盒子塞满的,可都是蕾丝半透明,每次看到她拎着纯棉小短裤,那同情的表情她这辈子都忘不了。
心塞。
周意满放下喝完了的牛奶杯,朝着日出伸了个懒腰,靠在护栏上刷微博。看到好友圈旁边的小红点,还惊奇了一下,难道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她的好友圈里可就孙嘉卉一个人。
但等她打开页面之后,她才明白,刚才的心塞真不算什么,她这会儿心脏都吓得漏拍了。
在一位名叫“我爱平静在江湖”
的微博下,有简单的写了一句“终于到了女儿生活的城市”
,发表时间是昨天下午,地点显示的是火车站。
由于周妈妈只看不发微博的习惯,周意满早就把她还在好友圈的事忘了干净,但现在可不是感慨的时候,昨天下午就到了北京,过了一晚上也没来个电话,这只能证明一件事:她想来突击检查。
周意满一边庆幸自己发现得早,一边收衣架上李重年的所有物,管它内衣袜子还是外套,一把扯下来就往盆里丢,这些东西打死不能让周妈妈看见,不然她单纯懵懂的小形象就彻底没有了。
她正忙得上蹿下跳,电话响得不合时宜,她本来想直接关机,但一看见上面的来电显示,马上乖巧的跟朵小白莲花。
“喂?妈,你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稳住,周意满你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不能被一场小风浪掀翻,她鼓励自己。
“我就是想问问你,家里缺不缺什么东西,”
周妈妈很和蔼,“我正好在超市,给你买了一起带过去。”
周意满演技一流,接着就大惊道:“什么带过去?妈你要来北京?什么时候?买好票了吗?要不要我去接你?”
“不用,”
周妈妈爽朗的笑着说,“我就在你小区超市里,一会儿就到你家啦。”
周意满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掉下去。她僵着脖子转过头,看到卫生间里还在扭着小腰刷着牙的李重年,瞬间感到了灭顶之灾。
“有东西!”
周意满对着话筒大喊,“我缺好多东西,妈你先别急着走,我给你发个清单过去。”
然后满头大汗的挂了电话。
等把前两天才列出来的购物单给周妈妈发过去,周意满已经吓得心在嗓子眼。她奔到李重年跟前,也不管他是不是还满嘴泡沫塞着牙刷,推着他就往卧室走。
李重年赶紧漱了口,拉过毛巾,一边跟着周意满一边擦脸:“出什么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