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想我折断你的手,最好安分一点。”
他伸手捏住阮颂的一只手腕,“你说我要不要这么做?”
“不要……”
阮颂疼得眼泪又流了出来,她的左手腕几乎没有什么力气,右手腕是半麻-痹-的状态,“疼——好疼……”
“不要——”
在侍应生伸手按住她衣襟准备撕下的时候,粗鲁强硬的手臂顶住她脖子一瞬,她的眼泪一下涌了出来,在恐惧的哭声中,在这里唯一可以信赖的人中,她终于几乎下意识喊出了那个名字。
“韩其!……救我——”
侍应生似乎有些意外她喊的是这个名字,而不是自己以为的姚里。但此刻男人热血上头,身体几乎要膨胀裂开,就算她现在喊的是姚家老爷子的名字,他也不管了,他狞笑着俯下身去,就在这时,头顶陡然传来一阵剧痛。
紧接着,他整个人仿佛身不由己一般被人拎着站了起来。
他的身量已算是很高,但在身后人冰冷强壮的手臂力度下,就像一只被人掐住后颈的狗似的。
原本正准备出来“英雄救美”
的姚里拎着花瓶走了一半生生顿住,又小退了半步,满脸骇然看着眼前一幕。
——该死……这个韩其怎么会在这儿?
此刻,那看起来精干的侍应生就像一条破抹布一样,被韩其拎起来,狠狠掼摔在地上,血吐出来的时候,侍应生的表情上那一抹惊讶还没平息,下一刻,又摔到了墙上,墙面厚重的画跌落下来,砸在他头上,血顿时蔓延到脸上,然后一脚让他丧失了几乎全部反抗能力……
一片模糊混乱中,阮颂靠在墙上呆呆看着眼前这一切,看着韩其将那个侍应生的外衣像撕纸一样轻易撕碎,接着冷酷而麻利敏捷捆住了他一只手和一只脚,仍由他瘫倒在地上,像一把扭曲的弓,哀哀惨叫不止。
韩其做完了这一切,站起来,低头看向那个侍应生:“谁让你这么做的?”
侍应生:“我就是……一时色迷心窍。”
韩其面无表情,一只脚踩了上去,嘎擦一声脆响,就像冬天踩碎一根木枝。
惨叫声大起。
他目之所触,如烈火骇浪。四周隐隐观望看热闹的“客人”
都停了下来,被那迫人的戾气惊住,退向自己的包房。
韩其再问:“是谁?”
这一回,他站在侍应生手腕的地方。
侍应生:“没……没有人。”
紧跟着他再度惨叫了出来。
“很好。”
韩其说。
这一回,他站在了侍应生的头部位置,顺手从旁边碎掉的花瓶捡了一根花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