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永定侯府,姜诗琪抱着南衣先回去洗漱。
端木皓礴一脸愤愤然的坐在马车中,低声地对龙瑾煜说,
“瑾煜兄,那个白朗不是好人。”
他担心瑾煜兄今后会与白朗越走越近,最终酿成大祸。
端木皓然才九岁,他已经觉得这些事情棘手到让他头秃的地步了。
龙瑾煜漂亮的小脸蛋上覆满冰霜,
“我知道,所以我们不能够让这个叫白朗的爬上来。”
端木皓然眼睛一亮,“瑾煜兄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做?你怎么说我怎么做。”
龙瑾煜眼中有着成算。
他已经想到了要怎么对付那个白朗。
姜诗琪将南衣抱回家之后,给南衣脱下了身上脏兮兮的小斗篷。
她看着斗篷上的灰,眼泪便是一串一串的往下落。
这是她捧在手心里精心呵护的小女儿啊,平常他她都舍不得这个小家伙,沾染上一点点的污垢。
结果今天却被白朗那个心狠手辣的东西,丢到柴房那么冰冷脏乱的地方。
【阿娘不要哭。】
南衣哼哼唧唧的爬上了姜诗琪的膝头,她拿着自己软软嫩嫩的小手,胡乱地摸着姜诗琪脸上的眼泪。
【阿娘是不是在为南衣伤心难过呀?可是南衣今天也并没有完全的吃亏哦。】
她在心里噼里啪啦的,将自己在柴房里时,趁着无聊,往白朗的身上种了一个咒的事情说了。
【这个咒可是南衣的拿手好戏,名字叫做[光宗耀祖咒]。】
这个咒是南衣自己明的,只要种在白朗的身上,白朗以后所学的东西,都会复刻到端木皓然的身上。
也就是说白朗会什么,端木皓然就会什么。
白朗学什么,端木皓然不用费力去学,他自然而然的也就会了。
这对白朗没有什么损失,但是对端木皓然却有极大的助益。
手段是有些隐私了,而且极为不光明磊落。
南衣一般不轻易拿出来给人种这种咒,实在是那个白朗可恶了,不教训教训白朗。
南衣的气难顺。
正在书房中写完了今日课业的端木皓然,伸了个懒腰。
他决定将手上的书本收拾收拾,然后去找阿娘,再哄哄今天受到了惊吓的四妹妹。
突然,他的脑海里多出了一本琴谱。
端木皓然有点莫名其妙,他看向放在小书房中,用来做摆设的古琴。
他胖墩墩的手指抚上了琴弦,流畅的旋律自他指尖流泻而出。
好像自然而然的,那一本琴谱就被他从记忆的某个角落里捡出来,然后用着十分娴熟的技法,再弹奏而出。
这是啥呀?
端木皓然自个儿都被吓到了。
他啥时候会弹的琴?
叮叮咚咚的琴声,自端木皓然的房间中传出。
南衣在姜诗琪的怀里咯咯的笑着。
姜诗琪听了一会儿,心里头满是无奈的拍了拍小女儿的小屁股。
这个小家伙,脑袋里究竟都琢磨了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