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香没想到,此事会出现这样的反转,更没想到,媚九娘竟能说出这样的话。她只觉得心中满是气愤。
从未和人急眼,甚至动手的她,条件反射般的冲上去便要打媚九娘。
媚九娘也没想到会是小香控制不住情绪,冷不丁就挨了她一下。“你,你,你忘恩负义!”
小香在气头上,想不出什么过多的指责媚九娘的话。打完便立刻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头。
“大人!您明鉴!我们一路跟随我们小姐,所有事情我都知道,小姐绝没有这样指使过此人,更不是她的主子,都是她在污蔑小姐!”
媚九娘挨了一巴掌更是楚楚可怜,“大人,民女实在是无还手之力啊,若是我能自己做主,这样的事我是断不会答应的。”
表面上媚九娘头低着其实一直在偷偷看穆碧涵,虽然白纱遮着她的脸,看不清楚穆碧涵是何表情。
但媚九娘就是能感觉到穆碧涵一点都不害怕,似乎就算自己这样说,她也有完全的把握认为自己可以全身而退。
“说完了?”
穆碧涵这才说话。
“你既说我是为了西蜀办事的,我一个大夫,既不是西蜀人,又不是没钱生活,为何要做此等冒险之事?”
“这,我,我哪知道,兴许是嫌钱不够多,这样的事,你不曾告诉过我,我自然也不敢问……”
媚九娘唯唯诺诺的说“也,也可能是你对我国不满吧……”
“那你可知道,通敌叛国是什
么罪啊?”
媚九娘摸不透穆碧涵的心思,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又问起这个,却也害怕是什么陷阱,迟迟不可回答。
“不知道?还是不想答?”
穆碧涵走到媚九娘面前缓缓蹲下,理了理她额前的碎发,“我告诉你啊,你记好了,通敌叛国是株连九族的死罪。”
虽然看不清穆碧涵的脸,可是媚九娘能感觉到她的目光,透过白纱射向她,满是不屑的仿佛能杀人的目光。
“你可以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既知道又怎么会让一个相识不久,底细不清的人,替我去做这样重要的事。
甚至当天还在大白天浩浩荡荡的进宫,丝毫不避嫌,丝毫不怕惹人怀疑?”
这话虽然是穆碧涵对着媚九娘说的,可是堂上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大理寺卿更是对她敬佩不已,在如此紧张的情况下,冷静的找到,别人话中的漏洞,没有气急败坏,甚至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而是等待机会,一举反击。
媚九娘没有像穆碧涵这样的心智,知道一下子找不到反驳她的话。
便干脆什么都不说,只是哭喊“大人!您都看到了吧,她是铁了心要抛下我,不然也不会连说辞都想的这么完好。
令人无法反驳,再说她的想法我如何能得知,难道听了吩咐,我还要询问么?”
大理寺卿在职多年,见惯了这样哭喊吵闹的人,早就练成了不为所动,认真思考的本事。
倒是上官木,
见媚九娘生的不错,又哭的这般梨花带雨,理所当然的有了恻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