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妹当真有本事,在此,我恭喜堂妹摆脱牢笼、重获新生,日后定觅得知己良人,结百年之好。”
她穿着一身麻布衣,皮肤不似之前白皙,甚至还起了褐斑。
孟风眠没有做多解释,只是顺着她的话道,“借你吉言。”
孟今安咯咯一笑,“不会是真在外头有人了吧。”
她晃了晃手里的和离书。“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我事儿你少管!
她同样也是被夫家嫌弃的妇人,凭什么孟风眠得恣意的活下去,而她却是苟延残喘沦为人人可以践踏的奴婢。
不公平!
“袁大夫是个好人,看我无依无靠,便让我进袁家医馆做活儿,我如今过得也不差,堂妹若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只管来找我。”
孟风眠似笑非笑,“好。”
一个好字作为回应,并未让孟今安从炫耀中得到快感。
眉目一凝,她笑道,“瞧我,光顾着说闲话,居然忘了正事。”
孟风眠眉眼一挑,对她接下来的话兴味索然。“我还有事,下回续聊。”
连借口的找的如此敷衍,孟今安深知自己不受人待见。
“秋源老家的事你也不没兴趣吗?”
孟风眠头也不回。
“你孟家御赐匾额都被人坑走了,你也不闻不问?”
她嫁人之前与家人多次闹得不愉快,加上母亲当初好似避瘟神将她送走,如今快四年,虽然与家人疏了关系,可到底血浓于水。
“此事,与谢历城有关系?”
孟风眠双眸一眯,有精光闪烁。
孟今安想不到她这般聪明,登时便抚掌赞道,“不愧是在宅院内操磨了三年的人,这反应就是比未嫁之前要灵活。”
“谢历城会有这个本事?”
说完她自己率先产生了质疑,谢历城没什么本事,歪门邪道却在行。
孟今安本想添油加醋的乱说一通,转念一想,若是太过身临其境反而适得其反。
“他的人品……”
孟今安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你比我清楚。”
春风吹得人心躁动。
孟风眠却也仅仅只是用余光瞟了她一眼,便朝甬巷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