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鸢,将我视作外人?”
他口吻带怨,眼中的流光瞬间凝霜。
撩起衣袍坐到孟风眠身旁的石凳上,
孟风眠轻笑一声,伸手暗暗在胸口处压了一下,似要将一颗为他悸动的心安抚。
如今,她在姬林舟面前宛如一张摊开的宣纸,上面一笔一墨,都让他窥了个干净。
“阿舟,在你面前我总感觉羞愧。”
话带着颤音从檀口溢出,像砸在屋檐上的蒙蒙细雨,淅淅沥沥带着无边的寂寥。
姬林舟垂,在她唇角上飞快的压下一吻。
浅尝不知滋味,姬林舟眸色暗了两分。
“我钟情的只是鸢鸢,你的家人和出生环境,并非你能抉择,不必揽责。”
随后,他出一声几乎不可闻的喟叹,“我甚至希望鸢鸢狠辣自私一些,如此一来,你反而能活得轻松一些。”
“待兄长归来你再做选择,倘若你觉得心烦,全权交给我去处理?如此一来眼不见为净。”
孟风眠感觉自己好似被浸入蜜罐之中,满心满眼的都是蕴着甜蜜。
“你会将我宠坏的。”
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似在撒娇。
“坏点也无妨,怎样我都喜欢。”
姬林舟将她拥进怀中,心中感慨,受了几十年的苦,宠点又何妨呢。
若是能早些遇见,该有多好。
药香暖心房,恣意流淌。
“兄长,大概何时能归?”
“估摸半个月。”
孟风眠了然,目光一瞠,猛然想到了什么,抬头问,“兄长并不在绣楼?
话音刚落,抓住姬林舟的袖子,急切道,“哥哥的腿伤并非意外?”
“在云塘镇附近。”
提到云塘镇,孟风眠很难不联想到大伯孟席安。
“兄长是想去寻大伯帮忙?”
孟席安是大小是个秀才,在县丞面前还能说得上两句话儿。虽然两家多年不曾往来,可想而知,孟臻也是无奈之下行了此举。
姬林舟没有搭腔,两人对视一眼,已能揣摩到对方的心思。
“你兄长或者并非摔伤。”
孟风眠心头突突跳了两下,想到沈轻云对孟臻漠不关心的态度,她基本可以断定孟臻的伤是何人所为。
“我去接兄长回来。”
孟臻腿脚不方便,如今天气又炎热,路上还需人照应着,回来一趟着实易。
“此事不该你操心,应当由你父母来商量。若是无人去接应,正好也能让孟臻看清自己在家人心目中的分量,对他来说倒也是好的。”
他的想法理智而周到,自己若是感情用事,只会干扰的孟臻。
果真无需她费半点心思。
“好,都听你的。”
见她如此乖顺,姬林舟感觉有片羽毛在心头撩了一下,眼底染上情绪的火苗隐隐窜动着,他似不轻易的抬手从她腰上滑过,终是没忍住掐了掐腰上的软肉,手腹染上了她身上的冷香,禁不住放在鼻端处深深嗅了一下。
孟风眠被他撩得两颊生红,只是庭灯昏暗,并不能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