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历城尚未寻到柳漪洛和张君竹踪迹,便收到绮罗坊有大几千欠款未结的事赶了回来。
经过核查,漏洞出在尘玉身上,可那女人凭空消失。
不曾听说过她有亲朋好友,谢历城无从下手。
后又得知尘玉将匾额重新卖给了孟家,谢历城便开始对孟臻起了疑心。
想到孟家人都软性子,他也没敛着。
乘船过河,听到了一阵孩童的朗朗读书声,却安抚不了谢历城外露的尖刺。
叩门声一声高过一声,直到房门被打开,他看到一张陌生的脸,这才知晓孟家已搬走。
他随后便去了孟家绣楼,看着阁楼上悬着得“巧夺天工”
四个字,他好似被震住了魂,忽然便觉得自己撑不起这块牌匾,反而像缠绕在头顶的乌云,让他霉运连连。
他望着匾额出神时,孟臻出现了,面上带着浅笑,是从前没有得从容与自信。
他朝谢历城拱手,“许久不见,谢兄可安好。”
他像一道曙光,却照不尽他内心的阴暗。谢历城扯了扯唇角,十分敷衍的回道,“托福,一切安好。”
说罢,抬头看向“巧夺天工”
的匾额,便觉得刺得他睁不开双眼。
“还未来得及恭喜孟兄得偿所愿。”
“失而复得,确实该庆祝一番。”
孟臻不动如风。“听闻绮罗坊遇上困难,倘若谢兄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与我开口。”
“多谢。”
谢历城黑沉着脸不欲多言。
“对了,吾妹于孟冬在上京成婚,谢兄若是得闲,可前去饮杯喜酒。”
面对孟臻杀人诛心的言论,谢历城脸色霎时惨白一片,脑子嗡的一声过后,周遭陷入一片寂静。
半晌之后,他咬了咬白的唇,“和离不到一年,令妹便二嫁,莫不是在外头早就有人了吧。”
面对他的挑衅直言,孟臻并未被激怒,只是乜着他,“吾妹霞姿月韵,君子求之,又岂是愁嫁之人。从前年幼,深陷囹圄而不自知,如今也算乘风如愿了。”
谢历城恨不得捂住耳朵。
他落荒而逃,像走在一条冗长看不到尽头漆黑的长街。
他与孟风眠相处的机会并不多,当初吴氏去向孟求亲时,也算是遂了他的愿。
这一路是如何折腾,又是从何时起越走越黑的?
他记不清了。
他欢喜孟风眠是真的,内心嫌弃也是真的。那些成见像一片荆棘丛林,生生将他们隔在两个天地。
一边是冰天雪地,一边是人间欢场,当她转身离开时,他才猛然觉双脚已经
陷入泥潭,再也无力拔出。
所谓的欢场,不过是他内心对自己的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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