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默默跟上,这次不仅是远侍卫,连同其他的心腹侍卫都惊讶于世子的改变,没想到世子真的会带表小姐去那儿。
小径比石阶更难走,但胜在距离更近。
似感受到了路面的崎岖,子书岁“害怕”
了,借机紧紧地贴在男人的后背上,不留一点缝隙。
约莫走了大半个时辰。
子书岁依偎在萧必安的背上,几人穿过山林,她看见了隐藏在深山之内的小院。
院子不大,但布置得井井有条,空气中弥漫着山野间的清新气息,与世隔绝的小院环境清幽,就像是世外桃源一般,让人忘却了尘世的喧嚣。
她倒是完全没有想到,这样阴冷不通情理的萧必安,也会对山间清幽心生向往。
小院外,还有一条潺潺流水的小溪,发出汩汩的水流声,听着都让人心旷神怡。
远侍卫将院门打开,萧必安走入院中,便准备将子书岁放在地上,奈何她环得太紧,他抬手“啪”
的一下拍在她的手背上。
脖颈间的双手松了些,他轻轻将人放在草地上。
子书岁感到自己的脚底踩在了软绵绵的草地上,为了装得更逼真一些,她坚持用一只脚站着,另一只“受伤”
的脚只是虚虚地搭在草地上。
萧必安从远护卫手中接过钥匙,去将堂屋的门锁打开,他只身进了屋,子书岁也不知道他在里面做什么。
院内,远侍卫和其他几个护卫将拎了一路的包裹找地方放下,其中便包括了子书岁的那个湿透的包袱。
还有萧必安自己的行囊,和今日采买的新鲜食材。
将东西都放置好,护卫们按照惯例准备离开幽山。
子书岁见他们要走,出声问询,“远侍卫?你们要走吗?”
远侍卫走到她面前,压低声音,“表小姐,以往都是世子一人在院内,世子不喜被人打扰,所以属下们都在幽山外的小镇上待命。”
想了想,远侍卫又怕她犯了些忌讳,故而提醒道:“表小姐恐怕不知,此处是世子生母故居,您不要多问,今夜您与世子独处,属下们嘴严也不会说出去。”
子书岁听见“生母”
两字,诧异道:“表哥不是舅母所生吗?”
远侍卫摇了摇头,“侯爷与夫人久无所出,世子是从族中出色的孩子中过继的,这些年侯爷和夫人待世子视如己出,这事侯府老人们皆知,只是从不被提起,表小姐知道也无妨。”
“还有,今日其实是世子生辰。”
侯府老人们皆知,那也就是说侯府新人们都不知,虽算不上大秘密,却被人刻意忽略,难怪子书岁至今都不知道。
搞了半天,原来戚岁和萧必安的关系,竟比表了又表的表哥还要再远一些。
天色已经昏暗下来,远侍卫带着其余人赶紧离去。
子书岁没出声,一圈一拐地走向萧必安所在的堂屋,她敲了敲门,只听里头传来低沉的声音——
“进。”
不论她有什么愿望,他都能帮她实现
子书岁推开门,只见萧必安正在屋内……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