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书岁眼眸转了转,“容露,我桌上放了本蓝色小册子,上头写着善扶堂的,你拿着册子去找表哥要钱。”
无聊的一章
“啊?”
容露脸上惊讶,什么都不明白的样子。
“你去就是。”
子书岁拿起小扇子扇了扇炭火,笑眯眯地说道。
很快,银杏就带着几个小厮来了,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庭院内和廊下都多了好几盏灯火。
天色渐暗,庭院的雪被灯火照得亮堂极了。
萧必安从外头回来,一身寒气,还没喝上口热茶,刚走至逐鹿台外,便看见一个眼熟的丫鬟站在院落外,正和守门的护卫说话。
他走近后,那丫鬟便看见了他,只见丫鬟福了福身,说道——
“世子,奴婢奉表小姐的命,来……”
说到这里,容露有点不知道怎么说话了,来要钱?这几个字她都有点讲不出口。
她小心抬头,想观察世子脸色。
萧必安低垂着眸,看见了丫鬟手中那本小册子,瞬间明白了来意,他无甚情绪地回,“找阿远去账房支。”
而后,萧必安未再说其他的,便踏步朝着逐鹿台走近。
容露没想到她话都没说全,世子却真的允许支取银子,心中更加觉得撮合世子和表小姐的事情稳了,她鼓起勇气再次出声,“世子,表小姐在煮茶,您若有功夫,可以过去吃盏茶。”
闻言,萧必安顿住脚步,容露见状心中一喜。
萧必安转身,仿佛是想起什么,他的目光在容露的脸上盯了一会儿,“我记得,你是母亲身边的人。”
能让他有印象,至少也是贴身伺候的得力大丫鬟。
萧必安说完,便见对方点头,只听对方恭敬地回答,“奴婢容露,是夫人派到表小姐身边伺候的。”
“母亲让你做些什么?”
萧必安看着她,嗓音发沉。
只一句话,便叫容露后背发凉,“夫人只让奴婢对表小姐恭敬忠心,没有别的。”
“是吗,”
萧必安望着她,幽幽道,“确定不说吗?”
若是没有缘由,谁能把身边得力亲信调走?
任傻子想想,那都不可能没有别的原因。
容露和云秀不同,云秀是因为柳嬷嬷的原因被崔氏爱屋及乌了,而容露确实自己凭本事混上大丫鬟的,虽对夫人忠心,但也很会察言观色。
况且有云秀在前,容露更明白不能得罪世子,权衡过后,她顶着那令人胆寒的目光,低着头实话实说,“夫人说,倘若奴婢能撮合世子和表小姐,赏十金,婚事可在府中护卫里随意挑。”
“……”
刚才站在门边聊天的两个护卫,汗流浃背了。
容露低着头,本以为会遭到世子的斥责,却不想对方沉默一阵后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