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两位在使君面前争吵,成何体统。”
唐嘉正?道。
鲁、方二人起身朝席豫行礼告罪。
席豫没?什么?情绪,好似已经习惯这两人三?句之内就会?争吵起来的情形。
“唐先生说?的破局契机我明?了,”
席豫迟疑道:“只是几个孩子……”
唐嘉正?道:“正?是孩子做的才可攻可守。男子汉大丈夫跟几个不懂事的孩子计较什么?呢。”
席豫微微颔:“先生急智。”
随后叫人去宅子那边看?着?,听小公子他们的吩咐。
“来来来,桌案摆在这里,这个位置好。笔墨纸砚快给摆上。朱砂,怎么?能少了朱砂呢,快去拿。”
关押杜鸿渐的宅子里,席臻把几个奉命过来听吩咐的人指挥得团团转。
骆意坐在矮凳上,面前桌案上已经铺好纸,墨已磨好,细毫笔已经舔饱墨。
“可以开始了。”
他说?。
骆乔、席臻一脚踹开杜鸿渐厢房的门,桀桀桀狞笑。
外头闹闹哄哄的声音杜鸿渐听到,但他没?什么?反应。骆乔踢的那一脚是真的重,都大半个时辰了还在痛,可他没?叫人,他不想对宋国人低头,更不想求他们。
他其实是跟父亲大吵了一架才到相州来的,急着?建功想证明?自己才听了副将的撺掇对宋国用兵,哪知道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自己搭进?来了。
他以为,以他父亲的兵权和高居丞相之位的外祖父,他会?很快被救回去。
现实却又?给了他重重的一击,都近半年了,他还是俘虏。
人一闲下来就容易胡思乱想,这段时间他想了很多可能,越想越害怕。
那个撺掇他的副将,明?明?说?是父亲安排辅佐他的。还有相州刺史,对他调兵的行为不闻不问,他当时竟没?看?出其中的反常。
究竟是谁要害他?
还是……真如刚才那个孩子所说?……
不不不,不会?的!母亲虽然不在了,可外祖父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
杜鸿渐捂着?肚子从软榻上坐起来,努力想些别的事情转移思绪,可那个念头一起,就像是野草一样的疯长,平日?里没?太在意的一些细节此刻都在脑海中清晰浮现。
他们父子的关系是从母亲去后就越来越差的,父亲对他越来越严厉,时常当着?外人的面骂他不成器,半点脸面也不给他留。
如何他真还有其他的异母兄弟……
呯——
踹门声打断了杜鸿渐的思绪,他抬头,走了的孩子回来两个,还对他桀桀怪笑。
“你?们……”
两个孩子二话不说?,冲过来就把他拖出去,拖到院子里,一顿暴打。
“看?着?点,别打到要害。”
“知道,打脸打脸,把他打成猪头。”
“脸打得稍微肿一点就行了,得叫别人看?得出是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