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悦扁了下嘴:“……。又是陈嘉潆。”
去年单人组的比赛席悦跟陈嘉潆的总分相差零点一,屈居第二。席悦也不是说在意名次,但跟她对比的次数多了,难免在意了些,席悦话说到一半,抬头,忽然看见门口站着的向司原,冲门口比了个手势。
向司原懒懒散散地往里看一眼,也从前门走到后门。
“星星,等会儿我再跟你说。”
席悦现向司原明白她的意思,已经坐不住了,“我先出去下,吕老师问起来就说我去卫生间。”
水星嗯了一声,给席悦让了些位置,好让她溜出去。
傍晚的夕阳正好,落日余晖打在教室外边青绿色的栏杆上,油漆清亮。向司原的身上似乎总有股痞劲,好端端的校服大敞开,穿的也不规矩,手里拿着水杯,等席悦出去,抬手就贴在了她脸上,翘了下嘴角,又把东西塞进她手里。
席悦哎呀一声,一副要笑又憋着笑的表情打了下他的肚子。
水星把两个人的互动收到眼底,下一秒,才又收回视线,转向隔了一个座位的盛沂。
席悦一走,水星跟盛沂之间没有再隔人,自从两个人一起参加了英语演讲比赛,两个人的距离好像又近了一步,尤其是这段时间里,他们回家的方向相同,又有席悦的关系,三个人总是一块儿回家。
她从书包里抽出上午没做完的卷子,上次月考,水星班级的排名没变,但全校的排名跃了一大截,阎格对她的管理稍微放松一些,但还是经常会塞给她几张卷子练手。
现在的空题基本上都是上午没做出来的,水星半趴在桌面上,皱眉也解决不出来。她抬起头,想微微地看一眼旁边的盛沂,没想到撞上他的视线。
两个人均是一愣,盛沂匆忙收回视线,隔了一秒,又扫了眼边上的水星,问:“怎么了?”
水星原本是想看盛沂现在在做什么,自打两个人建立真正的一帮一小组,她不会的题经常由盛沂解决。
她慌忙地把卷子推过去,也没来得及问盛沂怎么在看她,指了指上边的一道题:“这个不太会。”
“嗯。”
盛沂把卷子抽过来,垂眸看了眼题,“我看下题。”
“好。”
盛沂看题的度很快,做题的度更快,没五分钟就把水星纠结了一上午的难题攻克了,他把卷子往两个人中间放了下,又拿了张崭的白纸:“这道题要先画图。”
水星点点头。
两个人的距离有点儿远,放在中间也是席悦的位置,盛沂为了让水星看得清楚,低眼,又瞥了下他们中间的位置:“先坐过来?”
水星嗯了一声,心都胀了一圈,又装作无事生起身,挪到了席悦的位置。
阶梯教室下边是练习演讲的同学,窗外的阳光斜斜地打进教室,落在两个人袖口的一侧。
水星垂了垂脑袋,鼻尖很容易就蹭上了他还在写字的袖口,盛沂身上总有股好闻的薄荷味,清淡又醒脑,她悄悄闻了两下,幸好盛沂画图的手没停下,袖口还随着他的动作起伏碰在她的鼻尖,痒痒的,一直蹿到了心尖。
画完图以后,这道难题果然好解了许多,水星从盛沂手里接过试卷,耳朵还有些红,抿了抿唇,跟盛沂道了一声谢。
说话间,席悦也从外边回来,看到两个人换了位置。
“悦悦,刚刚盛沂给我讲了道题。”
水星连忙解释,“所以才——”
她话还没说完,席悦已经坐在了水星原本的位置,她本来就不在意,甚至还觉得进出有点儿麻烦。
“没事儿。”
席悦从口袋里掏出一包橘子粉,“向司原给我的,你冲一杯吗?”
练习结束,吕灿又找水星聊了两句,大概的意思还是要她加强练习,盼着她今年能在单人组拿个名次。
水星从教室出来,席悦就扯过她:“吕老师也真是的,一直提陈嘉潆的事情,差不多就行了,谁不知道她去年拿了单人组的一等奖,盛沂不是也拿了吗?她怎么不让你跟盛沂讨教。”
盛沂垂眸跟水星对视一眼,其实他完全能理解吕灿为什么让水星找陈嘉潆,他跟陈嘉潆他们都不一样,即使他拿到了一等奖也未必代表他的演讲是完美的,相反,只有作为陈嘉潆那样生动且富有感染力才足以突破,拿到一个很好的名次。
他抬手,勾了下书包的肩带,余光看向身侧的水星:“今天回去上一下QQ。”
水星愣了下:“什么?”
“给你个东西。”
盛沂说。
一边的席悦觉得他们奇怪,又想到她说了让水星找盛沂请教,以为盛沂要给水星什么秘诀,也没太多问,转过来又说起了今天看到的小说情节。
三个人一路出了学校,回到家里,水星等吃完饭,把书包放回卧室,才去了隔壁的房间,按照约定登6上QQ。
她对网络没有那么沉迷,只有定期的上号看一眼盛沂的最消息,又或者偶尔看两个视频,账号登6,她的QQ已经响作了一片。
大部分的信息来源于一班的班级群,偶尔有几条是李泽旭问她今天的作业是什么,她都没有来得及回复,水星先回了几句不好意思,她平常不怎么上号,这才又退了出来,看了眼好友列表。
盛沂的头像还是暗的。
这么久以来,盛沂没有开过空间,没有换过头像,也表现出对网络没什么兴,干干净净让水星没有一点儿打探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