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到隔壁间洗完澡,见昨晚晾好的衣服已经干了,便取下来换上,把身上穿过的吊带睡裙也顺便洗了。
她下了楼见穆郁修在打电话,站在他身后听到他在电话里向助理交代了几句工作上的事,好像还安排了约会。
她这才想起今天是星期天。
穆郁修特意换上了休闲装,比穿正式西装时少了几分沉郁,平添了慵懒和优雅。
头也没有精心打理,长度恰好遮住眉毛,在高挺的鼻梁处打下一片阴影,一张脸便显得半明半暗。
温婉怔怔地盯着,穆郁修挂断电话转过身来,眯眼瞟向她。
她立即转开视线,只觉得脸色烫,有些尴尬地说:“那个……吊带睡裙我洗好了,回头你记得收拾到衣柜里。”
“那间卧室里都是袁浅的东西,早该丢了。”
穆郁修漫不经心地说,伸手抓住温婉的手腕往前走。
温婉的脑子却“轰”
地一声炸开,浑身僵硬地定在原地,一步也挪不开脚步。
袁浅的睡衣?
袁浅住过这里?
呵……!
温婉很想冷笑,眼睛却开始起酸来。
她怎么忘了?
穆郁修曾经和袁浅交往过,或许在她去了美国后,他们两人就同居了。
她还记得那时穆郁修提出过让她搬来跟他一起住,虽然穆郁修说过不会碰她,但她觉得婚前同居行为并不可取,就没有答应。
所以他才选择了愿意与他同居的袁浅吗?
温婉低头看着穆郁修的手。
这双手也曾经摸遍了袁浅的身体吧?
或许他们昨晚睡的那张床,他和袁浅也睡过,他们**的那扇玻璃窗,袁浅也曾被穆郁修按在上面,从后面索要过。
所以他带她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让她察觉到这些,就是为了羞辱她,报复她吗?
可笑!
她怎么会在乎!
她不在乎,一点都不在乎。
然而她分明这样想着,眼眶里却慢慢积聚起了泪水,紧紧盯着穆郁修俊美的侧脸。
半晌后她突然大力甩开穆郁修的手,“我不要你牵,我自己会走。”
,转身就走到前面。
穆郁修的脸色倏地阴了下来,紧锁着温婉冷漠纤细的背影,手指一捏便出骨节碎裂的声响。
他也不是愿意俯就别人的性子,她不想搭理他,他也不屑跟她说话,几步过她走在前面。
温婉坐在车上,再也无心欣赏沿途的美景,紧紧闭着眼睛靠在车窗上,手指揪住座椅,真皮座椅传来的腥檀味道让她头晕目眩,胃里恶心难受得又想吐。
“就在前面那个路口停下。”
回到市区,温婉没有让穆郁修直接送她回沈度的别墅,面无表情地盯着车窗外说。
穆郁修黑着脸把车子停下来,在温婉解开安全带转身下车时,突然伸手拉住温婉的手腕。
温婉蹙着眉回头,冷冰冰地说:“我今天的服务已经结束了,穆先生这是做什么?”
穆郁修拧眉紧锁着温婉通红的眼睛,目光微微凝滞,薄唇紧抿成一条线,“温婉,我们住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