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日子,除了不喜与人亲近之外,他也慢慢恢复了正常。
可也会在陈夫人与自家母亲的谈话声中,得知他每每遇到烦心事便会把自己关在房间,或是去天台上几日不出。
直至高烧不断。那一年他把江麦带回来的时候着实惊到他了。
那是一个与他认知不相同的陈易,他会对人笑了,愿意让人碰他,也喜欢回家了,不再淡漠。
以至于这么多年他都差点忘记了陈易当初的那段经历。
看了眼还在不停灌自己酒的陈易,伸手抢掉了他的酒瓶,安抚着。
“我看你也别喝酒了,哥们忍痛把咱麦宝让给你了,一定帮你。”
“她本来就是我的。”
他神志不清的呓语着。
“行,是你的,欸,真是欠你们一个个的。”
费了好大劲才把他扛回了家。欸,有本事就去麦宝面前醉一遭。
老老小小,就没有不让他操心的。
次日,一大早江麦就拖着梁月去晨跑。
半途两人就累的不行只好停下来走路。两人每每跑步都是跑不远的,好多次都是半途嚷嚷着让陈易开车去接。
如今没人接,只能自己慢慢悠悠的走回去。
“我看啊,我就是养了个白眼狼,老娘给你吃给你穿,你还给我搁这不乐意了,看完今天不给你几巴掌。”
一中年妇女嚷嚷着就要朝那小女孩打过去。
小女孩看着也才有八九岁的样子。
却一副毫不示弱的样子,向中年妇女哭喊着:“我没有做错,你们本来就从来没有管过我,我一直都是一个人,是一个人。”
“为什要让我和同龄的小伙伴比较,却又总要说我不能和他们比,我要乖,要懂事,不能欺负别人。”
“要永远考第一,可我也还是个孩子啊!可为什么就要欠下那么多人情,我不想,我不想的,为什么别人的小朋友被欺负了有爸妈撑腰而我没有。”
“为什么下雨了没带伞我就只能淋着雨回家,为什么你们从来没有去开过我的家长会,给我买过任何资料书,总在哭穷,说我是累赘,却一直要我当第一。”
“我不想的,我也不想比的,我真的好累,你今天就打死我吧!打死我吧!”
“我早就不想活了,也不想争了,不想当骄傲,也不想当累赘了。”
说着女孩还不忘撸起了袖子,江麦看见了她手上的伤痕。
应该是被自己割的。听闻女孩的哭喊及旁边居民嘲讽的议论声,妇女的那棵稻草好似也被压倒了。
提着棍子不管不管的往女孩身上打去:“你抬着张嘴就乱吼,到底我是你老子还是我是你老子,看我能不能打你。”
旁边的村民依旧还是一副看戏的表情,女孩可以反抗或是逃跑的,但她选择了停下挨打。
江麦眼眶泛红,不管不顾的把小女孩抱在了怀里。
“啪啪……”
替小孩挨了两大棍。
“江麦……”
梁月喊叫着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