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青禾闻声警惕的抬眉,却见是小拙手脚麻利的一边将粥与小菜摆在案上一边笑着回答。
神色缓缓放松,齐青禾从凳子上起身来到桌前,看着红木桌上香气扑鼻的清粥小菜,笑着道“这都是你准备的?”
小拙微红着双颊点了点头,道“是啊,奴婢见您今天被公爷唤去一天,想着您肯定没吃什么东西,于是自作主张的准备了点儿东西端了上来。”
“你怎么知道姨娘在老夫人院子里?”
拾起勺子品了一口,齐青禾不由称赞道“手艺不错……”
“奴婢下午去看奴婢娘的时候,正好路过青木苑……”
小拙看齐青禾用的差不多了,便收拾碗筷边道“当时老夫人正带着滕姨娘往院子里去呢。”
声音微顿,小拙忽然却像是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眸中闪过一丝疑惑地痕迹,道“后来奴婢回来的时候,看见润珠和宋嬷嬷再说什么,奴婢刚走到跟儿前她们就不说了……”
齐青禾闻言顿时一愣,忙是追问道“你可还记得她们的口型?”
“不是特别记得了,宋嬷嬷与润珠往日交流也不多,估计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苦恼的皱了皱眉,小拙将碟子抱在怀里,冥思良久才道“奴婢只是依稀记得宋嬷嬷好像说了一个米什么的,可能是在安排老夫人与姨娘的晚膳吧……”
“米?”
齐青禾被小拙的这句话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喃喃重复一声记在心下,倒是也不过于纠结,眉眼渐弯“你来这儿之后,被安排到哪里了?”
小拙俏脸微红,这才犹豫着道“奴,奴婢今儿个其实也是为了这件事来的……”
看小拙这幅为难的样子,幼白不禁道“小姐,您不知道,自从上次您将柳嬷嬷赶出去之后,咱们东雀阁就没了管事的。下面的人……”
说到这里,幼白的声音却是渐低了下去,似乎是有些感伤。
略一点头,齐青禾道“倒是我疏忽了,这样吧,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可好?”
小拙闻声哪有不愿意的,顿时眼睛晶亮的连连点头应道“好呀,好呀,奴婢求之不得呢。”
“既然跟在我身边,那到底是跟以前不同了……”
齐青禾沉思了一下,方才抬眸道“日后你就唤做卓凡可好?”
“奴婢谢小姐赐名!”
卓凡闻声更是喜出望外,急忙叩谢恩道。
安排好卓凡的身份,齐青禾挥手让人下去。复又看着幼白道“你可知柳嬷嬷去哪儿了?”
说起这个柳嬷嬷,齐青禾倒是还有些印象——当时好像是为了替幼清出头,方才将人赶走的,现在想来倒是有些可笑……
“小姐,柳嬷嬷走了都有大概半年之久……”
幼白微微摇了摇头,显然也是想起往事,此时脸上也是带上了些许的愧疚神色。
沉吟片刻,齐青禾却是道“这样吧,你去打听一下柳嬷嬷去哪里了。若是还能寻得到嬷嬷的下落,便派人将嬷嬷好生请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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