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黑着脸道:“不要叫嚷喧哗!你那什么宋公子身在何处,叫他过来对峙,一会儿交由长公主处置!”
胖媒婆道:“人就在你们花房呢,说是这里都是矜贵干净的公子小姐,不许外头的汉子进来。”
韩先生摆摆手,冲跟前一个弟子道:“你去,把那什么宋公子叫过来。”
今日这稀泥他是彻底和不下去了。
等长公主来了,让他们自己当面锣对面鼓的完蛋去吧!
宋惜朝到的时候,众人呼吸都顿住了。
这年轻人生的俊雅夺目,即便是穿着简单的一身白衣,瞧上去也矜贵无比。
长成这般模样,怪不得能勾搭了公府小姐。
“你从实说来,一个读书人,为何同嘉盈县主无媒苟合!你这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韩先生惋惜道。
好好一个男儿,长得一表人才,竟然被美色所迷!为了区区女子,闹得这般难看。
即便让他娶到了县主,有了这桩污点,日后功名也难了。
宋惜朝神色平和的看了他一眼,神情温润柔和,并不似穷酸书生那边愤懑不平,也不似豪门公子那样高傲。
他模样生的好,举止神情又冲淡平和,即便不说话,只要面上带了几分笑,便叫人如沐春风。
韩先生见他这模样,心头惋惜之情更甚,长叹一声:“你如实说,你手腕上是不是有疤痕。”
“有。”
宋惜朝抿唇道,他将袖子扶上去,展开给几个先生和近处的男学子看了看。
“我本不欲这般公然求亲,实在是知栀妹妹进了书院之后便音信全无,我怕她见了别的男子,再不与我好了,这才出此下策。”
宋惜朝说。
他说的倒也实在,众人又瞧他举止文雅,竟然有几分同情他来。
柴子安叹息道:“表妹,你既然已经是他的人了,便嫁了吧。”
他嘴上关心,看向宋知栀的目光却面露讥讽得意。
闹成如此模样,长公主都要来了,就算是嫁,那也是一盆泼出去的脏水了。
这女人本是他不要的弃妇,竟然爬到了他的头上做了县主。
他就要将她变成最低贱的女人,像一盆脏水一样被泼给穷酸的夫家。
让世人唾沫讥笑她,让她那穷鬼丈夫日日打骂她。
柴惜君也矜持的冲宋知栀捂着嘴笑了一下,虽没有说话,但那幸灾乐祸的样子,她是装都不想装了。
她方才被江辞一通搅和惹的不快一扫而空,敛了衣裙就要坐下。
宋惜朝却在这时大步到了她面前。
“知栀妹妹,你答应了我吧,我们成婚之后,我会对你好的。”
他神色认真痛楚,“你不要怪我,我是真心爱你,我也不谋什么前程了,我拼着被江将军厌恶,也要娶了你,我们一起离开京城,日后男耕女织,做一对田园夫妇。”
柴惜君愣了半天,倒退好几步:“你滚开啊,我是护国公府的姑娘!”
韩先生懵了,指着宋知栀道:“这才是嘉盈县主宋知栀。”
宋惜朝脸色大变,急切道:“不……这不是与我生死相许的知栀妹妹!这位才是!”
他激动的冲过去拉着柴惜君:“我不管,我钟情的人是你,你可不能把我推给别人!”
韩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