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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简直蛮不讲理!”
卢氏气得眼中的眼泪哗的一声流了下来。<p>
她清楚的知道,宋知栀说的是事实。<p>
她是卢家的女儿,宋知栀当伤了她,卢家面子上过不去,确实会去宗正府闹一阵。<p>
但宋知栀伤的是她夫君柴子安,那就是柴家自己的官司,卢家人连她都看不上,怎么会为了女婿去宗正府闹?<p>
“嫂子喜欢论贵贱门第,那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门第,什么叫贵贱。”
宋知栀不屑地说。<p>
卢氏绝望的跌倒在地上。<p>
她知道自己完了,彻底的完了。<p>
她男人是个残废,残废不能做官,不能继承爵位,她的未来,和寡妇有什么区别,这一辈子还有什么指望?<p>
宋知栀不屑的冷笑一声,踩着她的衣裙出了门。<p>
她还没走几步,身后爆发出了一声悲愤的嚎叫,柴国公冲着她扑了过来,抖着手指着她破口大骂:“欺人太甚!卢家人伤不得,我柴家人就能伤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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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栀的话实在是太伤人了,他彻底的失去了理智。<p>
“是啊,我就是欺人太甚啊!”
宋知栀停下步子,回身看着他,“国公爷又能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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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纵着家仆行凶,我要告你!我要到宗正府去告你!我就不信没有王法了!你……你仗着县主身份,竟然在我公府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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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我?你还敢告我?”
宋知栀怒了,“你们抢走我的婢女,随意送人,逼死人命,按照大周律,这是要流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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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是买来的贱人,这能一样吗!”
国公爷激动了,“我们不过是纳个通房,她死了,那是她自己短命,是她自己命贱,还能让我儿子偿命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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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死,律法?律法算个屁!<p>
本朝律法还说了侯爵以下不得纳妾超过四人呢,谁搭理过?<p>
宋知栀看着他,久久没有说话。<p>
柴家的也不是生来就是公侯之家的,柴家的先祖是宋氏太祖收留的饥民,太祖一统天下的时候,柴家先祖追随他出生入死,不仅战功赫赫,还几次救主于危难,立下汗马功劳。<p>
这才得封护国公,子孙安享荣华。<p>
如今不过百年不到,他们就忘记了祖先流离失所,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样子,自以为自己是什么贵人血脉,身上流着和别人不一样的血。<p>
她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想笑:<p>
“护国公府的世子,放荡无形,强抢本县主的婢女做通房,我争执中断他一只手而已,怎么了?这怎么了?难道还要本县主给他偿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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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强词夺理!”
国公爷疯了。<p>
宋知栀真笑了出来:“论私,你儿子是哥哥,我是妹妹,哥哥抢妹妹的贴身婢女,这是乱伦,论公,我是君你是臣,臣子觊觎君主的婢女,这是谋逆!你儿子断手,是他命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