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当时那个人称荡逍遥的花柳浪扛着昏迷的慕容婉儿直奔到这十里开外的无人地界才渐次停歇下来,此地正距离西山不甚远。
这个荡逍遥花柳浪在江湖上是出了名的喜好红粉,他此时轻轻将婉儿放入草丛中,满脸淫笑地望着婉儿的红粉脸蛋,闻着她身上纯洁的少女体香,他轻轻解开婉儿外罩的红色素衫。将要褪下细白裙子时,恰好邢正买了酒果正往西山上归去,无意看到这一幕,心中不免忖道:青天白日的,怎么会有人再次行这般不堪之事!待要绕道而走,又转念一想:这几年常常听阮师傅说起江湖中事,其中就有一个恶贯满盈且喜好女色的荡逍遥花柳浪,生的尖嘴猴腮,蜂目豺声,灰容土貌的,年纪已经五十上下了,还不断侮人妻女,十分可恨!我且去看看是此人否。
想着便凑上前来,那花柳浪知觉有人来了,回头一看,与邢正正好打个照面,邢正一看,断定是此人无疑了。
“呸!花柳浪!青天白日,你竟做此不堪之事!”
邢正骂道。虽然阮义公时常告诫邢正,江湖中事纷乱复杂,不可多管,否则便会引火烧身,可是此时的邢正怎么也看不下去。他好像生就有一副侠肝义胆,平生最看不惯那些恶事。他回想起当年父母被恶人所杀的情景,骨子里就有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在鞭策他。他也不畏豪强,不管对手如何强大
,他也要拼一拼。
“你是哪里来的小瘪三!居然还知道我的大名!既然送上门来了,我且先和你玩一玩。”
说着便先放下婉儿,直奔邢正而来。他完全没有想到此处会有人经过,更没想到还是个知道他大名却还敢向他发起挑衅的。在整个江湖中,他也是与瞎魂伍长风、铁拳阮义公、狂刀厉刀锋等人齐名的人。万万没有想到,现在还有这种不知名的小虾仁也来敢和他交手。
“你听着!我的名字叫邢正!”
邢正不想在气势上输给对手,鼓足勇气道。
邢正初涉江湖之事,从未与人交过手的,经验不足,放下东西就挥拳来迎。原来那个花柳浪指法十分高明,且内力深厚,而邢正虽轻功很好,他的身法快了不少,但是内功不足,铁拳也只是学了些招式,怎么敌的他花柳浪。
此时的花柳浪两只手只用了四个指头,便连环向邢正的胸口、脖颈、肋骨、小腹上点来,邢正开始还能一招一招遮拦,随着他攻势越来越快,指法力度越来越重,渐渐地感觉气力不支,身法也渐渐慢了下来,这右肩窝、腹上早中了两下,口中吐出一口鲜血来,这毕竟是内功不足之故。此时的邢正早已没有了还手的余地,只见花柳浪的两指又向自己咽喉点来,心想此时断然是要丢了性命的,哪曾想,此时不远处传来伍长风的吼叫:“花柳浪!你给我出来,我知道你
在附近!”
这花柳浪一听伍长风的声音,心中已有了一丝怯意,他亦不敢与瞎魂伍长风正面发生冲突,只好变换招式,一脚踢开邢正,竟自跑了。
邢正此时全身都是痛的,爬起来缓缓朝草丛里的婉儿走去,近身一看,大吃一惊道:“竟然是她!”
又坐下来轻轻拍婉儿,“姑娘,醒醒;姑娘,你快醒醒。”
此时的婉儿渐渐的苏醒过来,只觉全身酸麻,睁眼一看,确是上午在街上看见那个小乞丐:“想不到会是你……”
“是我!想不到这么巧!”
邢正见她醒了,欣喜的说道,“敢问姑娘芳名?”
婉儿睁眼一见是邢正,以为是他把自己掳到此处,已经十分恼怒了,听他说话也觉得十分轻薄,却又见自己的外罩的红色素衫被解得凌乱,顿时大怒:“你这个淫贼!给我滚开!”
趁邢正不备,刚刚还酸麻无力的身子也不知道此时是哪里来的一股劲,一脚便将邢正踹地飞出去了。
邢正本来就被荡逍遥点了两下又踢了一脚,身子本来就已经快扛不住了,没想到这个婉儿一误会,不分青红皂白地又给了他重重的一脚,飞出去之时又吐了一口血,却落到又一个人的怀中。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瞎魂伍长风。邢正虽然受了重伤,但是头脑还是清醒的,很快便记起这个人就是今日上午在黄州城中叫走地上的女子的人,也是十年前因为一个误撞一脚
将他踢翻的瞎子丑八怪。他万万没想到此时又会遇见他,正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他想着今天这条命一定是捡不回去了。
“你是什么人,怎么看起来到像在那里见过一样的。”
伍长风问邢正道。
原来邢正锁骨间的大痣很容易让人记在心上,且十年前他十二岁,面貌虽然长的成熟俊俏了,但小时候的轮廓还是很清晰。况且瞎魂闯荡江湖多年,记忆超好,常把与之过发生过矛盾的人的面孔记在心上。
“师叔公!就是他点了我的百会穴,将我掳到此,居心叵测!”
婉儿在一旁大叫道。
“什么!居然是你个小毛贼!说,你是不是荡逍遥的弟子?”
伍长风顿时大怒,一把将邢正抛出一丈之外。
“不是……我!是……花柳浪将我打伤的……”
邢正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地说道。
“你还敢嘴硬!看我不打死你!”
伍长风说着又揪起邢正扇了两个耳光。邢正的脸上顿时红肿了起来,再也说不上话了。
“瞎魂啊!你且莫激动!小心错怪了好人!”
此时的沈柏杨正好赶到。
“我徒孙方才苏醒过来就看见他在解她的衣扣,不是他是谁?”
伍长风没好气的说。
沈柏杨此时也不理会伍长风,自己来到邢正的身旁,扯开他的上衣,只见肩窝、腹部各有一个如杏仁大小的黑色印记,分明是中了荡逍遥花柳浪的渺沙指所致。
“呸!瞎魂!你看清楚!这还不
算冤枉好人?这小子分明看见花柳浪在行凶,上来营救,却被打成重伤,恰好你赶到此处,那花柳浪为避免与你正面冲突,先行逃走,却留下这个小子以图嫁祸给他。”
沈柏杨冲伍长风道。
“你是……?”
邢正一句话为问完,便昏迷过去了。
此时的伍长风被说的哑口无言,但丝毫不肯认错,只是带着婉儿走了。那婉儿一见错怪了好人,一时也羞得无可不可,不免回头看了两次,却被伍长风喝住,方才罢了,也不敢再回头看,竟自走了。
此时沈柏杨见着邢正昏迷过去了,气息也弱了,还剩下半条命,也正不知如何是好。列为看官:欲知沈柏杨如何解救邢正,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