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了这一点之后,薛慎神色越阴冷“昭昭生产在即,我一时半会儿腾不出手来收拾他们,让他们侥幸苟活几日,他们倒是等不及去死。”
薛慎忽而转了念头,叫住王德顺“罢了,不必你去查,我亲自去一趟大理寺的监牢。”
王德顺见他神色沉凝,眸色幽深,心口就跳了跳。
自从皇后娘娘嫁过来之后,他已经很少见到自家主子露出这样的神情了,从前但凡薛慎露出这样的表情,就说明有人惹怒了他踩到了他的底线。
若要平心怒火,不血流成河不能罢休。
王德顺轻吸一口气,垂着头在前方引路“是。”
薛慎策马去了大理寺的监牢,狱卒瞧见他亲自过来,皆是神色一惊,纷纷跪下行礼“参见陛下,陛下万岁。”
领头的官员得知消息也匆匆赶来,小心地随侍在薛慎左右“陛下怎么亲自到了这等地方来?”
薛慎没有闲心同他废话,他抬起手指出了对方的话头,吩咐道“准备一间刑房,将周家人全部带出来,朕有话要问。”
对方瞧见他这准备大开杀戒的表情,脸上的笑容都顿了顿,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连忙亲自去办了。
不过片刻,刑房准备好,周家人也被带了过来。
周年看见薛慎,脸皮就抽了抽,语气怨毒“新皇陛下怎么有空来见我们这些罪人?”
薛慎慢条斯理的坐下,垂头挑选刑具。
“周家共有三子一女,长子周擎,曾官至殿前司指挥使,长女周沅春,为废帝继后,宠冠后宫。”
说到此处,薛慎才抬眼看向周年,目光随意扫过瑟缩着躲在周年身后的两个儿子“至于余下的二子和三子,才能平庸,性情懦弱,并不像你。”
听他提起长子和女儿,周年脸皮不断抽动,近乎是咬牙切齿的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薛慎选手拎起一把六棱锥,在掌心不轻不重地敲了敲“周擎与周皇后密谋造反,挟持废帝,却不巧被我现。周擎当场伏诛,周皇后于后宫自缢而亡。想必你得知消息之后,必定心如刀绞满腹怨恨?”
周年咬紧牙关同他对视,却一言不。
薛慎从鼻间嗤了声,并不在意他开口还是不开口,他目光扫过躲在周年身后的二人,下令道“将他们二人带进去。”
狱卒得了命令,立即动手,将周年的次子和三子强行带进了刑房,用拇指粗的锁链锁住手脚,将人吊在了半空之中。
二人虽然才能平庸,不如大哥得父亲喜爱,但在周家过的也是锦衣玉食的日子,本以为被关在大理寺监牢的这段时日已经是平生最苦了,却不想还有更加残酷的刑罚等着他们。
薛慎甚至还没动用刑具,两人就鬼哭狼嚎的哭叫起来。
周年见状不忍地闭了下眼睛,恨恨地看着薛慎“成王败寇,你要杀就杀,何必如此折磨!”
薛慎斜眼瞥向他,手中的带着凹槽的六棱锥却是毫不留情的扎进了周年次子的大。腿之中,又笑着转了转,殷红的血顺着六棱锥的凹槽潺潺流出,染了薛慎满手。
周年的次子出杀猪一般的惨叫声,却因为被锁链吊着,只能无力地挣扎,哭喊着“父亲救我”
。
薛慎接过狱卒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我这人从来不爱折磨阶下囚,你们的刑期就在秋日,我想给你们个痛快。”
“不过现在看起来,倒是我妇人之仁了。”
周年听着他意有所指的话,眼皮顿时就跳了跳。只是心里到底还抱着一丝侥幸,嘴硬狡辩道“陛下到底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左右我们都是砧板上的鱼肉,你想杀就杀,何必说这么许多冠冕堂皇的话。”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