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莺哼哼了一声“也没有那么娇气。”
过了片刻,又忍着羞赧道“大。腿内侧好像也磨破了,有些刺刺的疼。”
白螺机灵地去关好了门,给她检查了下,现大腿贴着马腹那一侧确实有大片的摩擦痕迹,红了好大一片。
沈幼莺皮肤娇,有些地方甚至破了皮。
丹朱看见这情形被骇了一跳,要不是沈幼莺拦着,都要哭着去请大夫了。
“这伤大夫也没法看。”
沈幼莺下巴枕在软枕上,轻声道“也不是头一回了,药膏擦两天就好了。”
丹朱想想也是,伤的位置太难以启齿,只好亲自去找药。
姑娘从前学骑马打马球时也受过伤,大公子亲自给她调了外伤药膏,药效好也没有冲鼻的药味,反而有浅浅清香。只是这些年姑娘技艺精进很少受伤,这药膏才压了箱底。
丹朱翻找了半晌才将药膏找出来,只是打开小罐子一看,里头却只剩下个底儿。
她这才想起来,这一小罐药膏还是上一次和大公子的家书一起送回来的。后来大公子出了事,就再没有添新的。
就剩下这么点药膏,都不够用一回的。而且姑娘若是瞧见了肯定也要触景伤情,想起生死不明的大公子来。
丹朱咬了下唇,又将药罐塞了回去,正想去里屋同姑娘说没找到药膏,却不想拂翠敲门进来,手里捧着两个白瓷小瓶。
“王妃可歇了?”
拂翠问。
丹朱摇摇头,低声道“没呢,先前打马球太激烈有些擦伤,我正在找药膏呢。”
“这不正巧了么,”
拂翠微微一笑,将两个小瓷瓶塞给她“方才王长史送来的,说是王爷吩咐的,叫王妃这两日好生休息,把伤养好。”
丹朱有些惊讶“王爷怎么知道……”
拂翠摆摆手,揶揄笑道“谁知道呢,不过我从前伺候王爷时,可没见王爷对哪个女人这么体贴呢。”
丹朱乜她一眼,也不由露了笑,捧着药往里屋去“那我先去给王妃上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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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幼莺听说薛慎让人送了药来,和丹朱一样惊讶“他怎么知道……”
白螺一边给她揉捏胳膊,一边笑道“我就说王爷待姑娘不一样呢。”
正在小心上药的丹朱抽空抬头看她一眼,这回竟也有些赞同“咱们姑娘这样的美人,国公爷和大公子都是千娇百宠,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手里怕化了,王爷怜惜些也是正常。”
沈幼莺被她们说的脸红,不轻不重地拍了她们一下“不许瞎说。”
白螺并不怕她,反而更加揶揄“我是不是瞎说,姑娘自己心里知道。”
沈幼莺又羞又恼,耳根都红了,不让她给自己揉肩,将她远远赶到了一边去。
*
春日宴之后,沈幼莺便没有其他应酬,在听梅轩懒懒养了两日伤。
第三日时,薛慎忽然带人抬着两口箱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