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玉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盯着6庭竹道,“祖逖是何人?却是从未听说过!”
6庭竹瞳孔猛地一缩,努力克制住回头的欲望。
半晌,笑道:“啊,那兴许是庭竹记错了。”
冯玉看一眼客厅方向,淡淡道:“读书自是要认真的,若是时常张冠李戴,难免惹人笑话。”
“表哥教训的是,庭竹记住了!”
6庭竹垂头,恭敬应了句。
“既然想学,那就来吧!”
冯玉却是转了话题,径直朝杏树下走去。
6庭竹双眼一亮,快步跟上。
院中两人,一人教得认真,另一人学得同样认真。
不知不觉间,东方天际隐隐泛起了鱼肚白。
鸡鸣狗吠,虫鸣鸟叫,渐次响了起来。安静了一夜的小山村,也逐渐热闹起来。
窦包儿被一声高过一声的鸟叫声吵醒时,还有些回不过神。
这竟然不是她的卧房。
身下睡的,也不是她的床。
揉一把惺忪的睡眼,意识渐渐回笼。
是了,昨晚家里进了贼。不过,很快就被冯玉制服了。
后来,冯玉将他们丢去了乱葬岗。她和6庭竹害怕再有坏人来,就一起来冯玉的炕上坐着。
再后来,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冯玉和6庭竹去了哪里?那两个贼又怎么样了?
这样想着,窦包儿一把掀开带着股霉味的被子,翻身坐了起来。接着,她微微蹙了下眉头,复又凑近被子嗅了嗅。
“咦,真奇怪!这被子上怎么有股淡淡的腥味?”
窦包儿自言自语道。
砰!
客厅的房门猛地被人撞开。
窦包儿只觉眼前一花,面前的被子已经不见了。
她微微瞪大眼睛,无语道:“冯玉,你这也太小气了吧?你的被子,我不就盖了几个小时吗?犯得着用这么快的度来抢?我看你连轻功都用上了,也太夸张了吧!”
“哼!折腾得我一夜没睡,你还有理了?”
院中传来冯玉冷冷的声音。
窦包儿吐吐舌头,抢了冯玉的地盘固然是她不对。
但冯玉可以叫醒她呀!
该叫的时候不叫,现在又来抱怨。真是不可理喻!
庭竹那孩子也真是的,明知他这“表哥”
小气,还不叫醒她。
“冯公子,庭竹起了吗?”
窦包儿收起腹议,抻着懒腰走出客厅。
看到院中的情形,她伸到一半的懒腰又收了回去,瞪着一双圆圆的杏眼,不可思议道:“冯玉,你不用这么过分吧?
“我不就稍微盖了一下嘛,我又没脱衣服,你竟然大清早的就洗被子!
“你的洁癖得是多严重啊!”
冯玉背对着窦包儿,蹲在水井边。他的双手不停地揉搓着,头也不回,淡淡道:“我喜欢大清早洗被子!”
窦包儿摇摇头,懒得同他理论。
她回到卧房准备梳洗,却现卧房中的冷水用完了。
窦包儿深吸一口气,一边端着脸盆往井边走,一边在心中默念:“我不跟洁癖狂计较!不跟洁癖狂计较!不计较!”
来到水井边,不经意间一瞥,窦包儿再次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