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他却摇了摇头,取回已经在我手中的那副手铐,不由分说地将我铐了起来:
&1dquo;恐怕不行,塔芙妮小姐?数小时前在第三医院被绑架了?”
&1dquo;什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全然忘记了自己手上的手铐——如果形容此刻的我是一个歇斯底里症患者,实在是再贴切不过:我拽住了这位黑人探长的衣领,丝毫不顾他刚才话语中明显的歉疚语气。塔希博格和其他的几个警员过来拉开我,他们合力将我按回到椅子上。
我当然知道这起绑架事件的主谋就是伊凡特·冯·托德,我的脑海中立即浮现出那些惨死的、年轻女性的尸体——一想到塔芙妮竟可能会变成其中的一具,我的心情无论如何也平静不下来。
探长他们没有再说什么,他们沉默着,给我时间去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情。塔希博格递给我一杯水,我接过,但并没有喝。我试着深呼吸,几次下来,我的混乱状况稍微好了些,现在,我迫切地想要知道些更具体的情况:
&1dquo;谢谢?我已经好些了,卡尔探长,能说得具体些么?”
我抬起头,那位黑人探长正看着我——书房明亮的顶灯刚才就已经打开了,但我现在才将注意力放在他的警官证上:卡尔·诺纳(kar1·neuner)探长,我可以肯定,这个名字也曾在好几个报载重大案件的&1dquo;对案件破获有着杰出贡献者”的名单中出现过——和积格勒探长一样,这位素未谋面的卡尔先生也是本市警界的名人之一。
&1dquo;积格勒探长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他是劳累过度?威利和纳夫普殉职,捷尔特博士也被绑架了?”
卡尔探长留意着我的表情,用很合适的停顿说出了这段句句都切中要点,并且句句都使人震惊的话来。
&1dquo;?更具体些的情况,如果你想听,我会在车上告诉你。你最好也担心一下自己——你这次的麻烦显然也不小?”
探长示意我跟他出去——我站起身来,同时现我刚刚手制的那个小巧的回形针工具,正遗落在书桌边一个相当显眼的位置:塔希博格现在所坐的位置,如果站起身来,会很容易看到这个闪闪亮的小东西的。
我立即踉跄了一下,就像很多突然遇到令人震惊的事情的人们在站起时所经常表现出来的糟糕状况一样——卡尔探长和其他几个人马上过来扶住我,我则就势将那枚回形针踩到了书桌下的阴影里:
&1dquo;抱歉?我没事的,卡尔探长,我们走吧。”,我对我们的黑人探长笑笑,试图用语言分散他敏锐的注意力。
&1dquo;那就好?嗯,我会设法安排一个单间给你的,你最好也睡上一觉?”,探长看了看我,有些担心地说。
我在一帮警员的夹送下离开了博士的书房。
在经过门厅的时候,我在靠近鞋柜的一个小桌上看到了又一张第二教会医院的医师证,上面的名字当然是捷尔特·内格尔,我甚至能够读出那排手写的编号:s2hho2o617o9——我停下了我的脚步,对身后的塔希博格大声说道:
&1dquo;塔希博格,帮我看看这张医师证,”,我向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那张医师证的位置,&1dquo;反面是否也盖上了&1squo;无效’的印戳。”
我们可爱的塔希博格条件反射般地拿起了这张证件,几乎是脱口而出道:
&1dquo;?没有!”
卡尔探长回过头来,狠狠地瞪了塔希博格一眼。
塔希博格赶紧将医师证放回原位,有些恼怒地从背后轻推了我一下。
&1dquo;抱歉,朋友。”,我转过身对他说。
塔希博格无奈地笑了笑,拍了拍我的肩膀。
这时东方的天开始蒙蒙亮了。
我们离开了李希特街58号。
第四章转机
第一节塔芙妮的证词
&1dquo;Toutnetspireà1aréussitedeceprojet。”
&1dquo;Vousavezde1anetnetdresi1ongtemps!”
(法语:一切都促使这个计划成功。您竟然有耐心等他如此之久!)&1dquo;老板真的没什么事么?”
&1dquo;没事,我们的人现在正在问他话,你不用担心的。”
&1dquo;?他知道我没事么?”
&1dquo;我刚刚已经派人跟他说了。”
&1dquo;?那就好。”
月8日上午七点五十分,录室里。
塔芙妮裹着厚厚的毯子,两手紧握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她刚刚才松了口气,突然眼泪就落了下来:
&1dquo;可惜我救不了博士,我真没用??”,她抽泣着。
&1dquo;这不是你的错?”
卡尔·诺纳,我们刚刚认识的黑人探长——他拍了拍塔芙妮的肩膀,从旁边的桌上拿过一张面巾纸递给她。
&1dquo;谢谢?”,塔芙妮擦着泪水,卡尔又递给她几张面巾纸——她调整着自己的情绪,喝了一口咖啡:
&1dquo;我已经好点了。”
&1dquo;那么,我们能开始录了么?”
&1dquo;录完成后,我能见见老板么?”
&1dquo;当然可以,做完录,我带你过去见他。”
&1dquo;?嗯,那我们开始吧。”,塔芙妮将咖啡杯放到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