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天也是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她的奴隶呢。
我急急忙忙的吃完就冲进了收银台,算着她的破账本,我这一天天容易吗,被人当免费劳力使唤,连饭都不让好好吃。
我正埋头算着一串数字,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自头顶倾泻,“小瑷。”
我的手顿住,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左霄启清冷的眉眼挟裹着丝丝柔和,我张大嘴巴,愣愣地看着他。
两滴晶莹朦胧了他的俊脸,他如同记忆中的一样,我抬手抹了把眼泪,左霄启一贯磁性的嗓音似有似无地滑过耳畔,“我们谈谈。”
“谈什么!”
一道尖锐的女声刺入耳膜,“现在是工作时间,我可是给阮瑷开工资的。”
我侧头,对上戴云飞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我从破碎的喉咙里挤出一句话,“我在工作,现在没有时间。”
话音落,我低头,颤抖的手指拿起笔,我强装镇定,却不知如何下笔。
“下班我来接你。”
左霄启毫无温度的声音蕴染着我心底的痛,像被一个锋利的刀片一刀刀割一样。
左霄启走后,我“哇”
的一声哭了出来,戴云飞咬牙切齿,“你去追他,跟他走吧,看他带你回家吗。”
我和戴云飞都心知肚明,他只是来和我谈离婚的,回家,那里早就不是我的家了。
“你讨厌死了。”
我哭道。
戴云飞拽起我,“去把自己收拾利索,别等会把我的顾客都吓跑了,不要以为哭的梨花带雨的装可怜就能招来男人的心疼,进出我这里的男人是来买衣服的,不是看舞台剧的。”
我在这里一分钱不挣,还被人呼来喝去,还得请老板吃饭喝酒,我特么的亏死了。
“你得给我开工资。”
我说。
“我没有问你要工资就不错了。”
戴云飞嘴角轻扬着鄙夷。
我还被人嫌弃了。
下午五点,戴云飞就拉着我出门了,她说:“小瑷,陪我逛街吧。”
我想起左霄启说下班来接我,我不想和他谈离婚的话题,但是又想见到他,我张了张嘴,“工作还没有做完,也没有到下班时间呢。”
戴云飞拉起我,“走吧,不是要我给你开工资吗,给你买件衣服算是奖励吧,这可比工资划算多了。”
我被戴云飞连拉带拽的推了出去,她眉眼飞扬的和我讲着哪里开了一家新的餐厅,又有什么好片子要上映。
我的手机没有带在身上,我有些心不在焉的想着左霄启,他会不会真的去接我下班,他联系不到我会不会着急。
看着我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戴云飞挑眉笑道,“姐们,你告诉告诉我呗,如果我放你去见左霄启,你看到他会哭吗?”
我点头,这问的纯属废话,我不哭还笑吗,我笑着和左霄启说,谢谢你和我离婚。
那我得多二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