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左霄启出现在了别墅大门,他颀长的身姿阔步而来,手里拿着一张a4纸,“够了。”
他厉喝一声。
轻舟抹了抹眼泪,“霄启,我求你……”
左霄启薄唇轻挽着乖戾的弧度,眉目清冷,他将手里的纸递到轻舟面前,“自己看吧。”
轻舟睁大眼睛看着左霄启,愣愣地从左霄启的手里接过纸,只一瞬,她的眸子似是要跳出眼眶一般,惊讶的浑身颤抖,“这,这……”
左霄启冷笑,“我爸爸14年前就知道左池不是他的儿子,他骗了你,骗了我,骗了我们所有人,我爸爸早在14年前就立好了遗嘱,他和左池没有父子血缘关系,左池没有继承权。”
轻舟胸口剧烈起伏,她手里的纸滑落,整个人似是散了架一般一屁股蹲在了地上,她的眼睛死灰一般,不带任何生机。
左霄启倚靠着车门,双臂环胸,“我爸爸溺爱了左池这么多年,拿他当小祖宗供养了这么多年,养了一身的臭毛病,你确定你的儿子好起来以后不是一个废物吗,傻女人,想想吧,我爸爸从一开始就刨了一个大坑,我们所有人都跳下去了,只是到头来,损失惨重的不是别人,是你和你的儿子。”
左霄启多年的恨意一朝得到宣泄,便收不住闸了,“当年你和我爸寻欢作乐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妈过的什么日子,你心心念念依靠肚子里的孩子在左家获得一席之地的时候,我妈却躺在了冰冷的墓地里,你把左池捧在手心,想母以子贵做左太太的时候,你知不知道,我爸爸正在一步步的埋葬你们。”
“想骗我左家的钱,想玩弄我爸爸,你还嫩的多。”
左霄启说完钻进驾驶室发动引擎,他的头探出窗户,轻笑,“告诉我左池住哪个医院哪间病房,我明天去看望一下我的好弟弟,不然这辈子都不得见了。”
车子扬长而去,左霄启握着方向盘的手却在微微颤抖着。
“老公,我开吧。”
我拽了拽他的衣角,低声说。
左霄启嘴角噙起淡淡的笑意,“没事。”
从左立强家出来,我又去了医院看望我妈,妈妈身体恢复的不错,只是可能这辈子都不能完全生活自理了,也就是说,她一辈子都需要有人随时在身边照顾着。
我和左霄启,他的爸爸,我的妈妈,这些日子我们辗转在两家医院,经常是出了这家医院,走进另一家医院,医院的消毒水味道每天都充斥着我们的鼻尖。
从医院出来,我直接去了店里,办公室里,我蔫蔫地揉着眉心,一身的疲累得不到一丝缓解。
又到了要进货的时候,左霄启说:“我陪你一起去吧。”
我笑了笑,只当他是在哄着我,“左总那么忙,左教授那么敬业,你肯舍得陪我出门好几天?”
左霄启揽上我的肩膀,吸了一口气,“你就让我打着照顾老婆孩子的借口,去散散心吧。”
我忙工作,倒成了他游山玩水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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