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老夫人忍不住“哈哈”
笑了起来。
屋子里其他人也都捏着帕子掩着嘴笑,怪不得老夫人偏爱大小姐,这彩衣娱亲的架式,谁不喜欢。
连周令怀都忍住扯了一下嘴角,都有点好奇这个小表妹的字到底有多么难看。
不过经此一闹,屋子里客客气气的气氛,到是活络了许多。
接着,周令怀又向虞霜白见礼,同样送了自己写的字帖儿,虞霜白高高兴兴地收下了,因对字帖儿不感兴,转手就交给了丫鬟。
后头轮到了虞兼葭。
两人招了招呼后,虞兼葭目光隐晦地看了周令怀的腿一眼,微笑着接下了礼物:“多谢表哥。”
周令怀淡淡点头,转头继续认人。
屋子里一团和气。
虞宗正拍了拍他的肩膀,问:“你的腿是怎么回事?”
虞老夫人蹙了一下眉,长子口口声声说,窈窈不晓得轻重,他都三、四十岁的人了,也不见有什么长进。
周令怀今日才登门,他就当着家中所有人的面戳人家的心窝子,也不知道顾及一下场合和时机。
今后住到虞家什么时候问不是问?
做事儿这么直白,也不晓遮掩,平白教人心里不痛快。
大周朝有明文规定,言官不以谏言获罪。就这性子,也就只能呆在都察院。
虞宗慎也是这么个意思,笑了一下,岔开了话题:“令怀一路从幽州上京,舟车劳顿,还是先仔细安置。”
虞宗正反应过来自己失言了,也有些尴尬。
“倒也没什么不好说,”
握着轮椅扶手的手不由紧了紧,周令怀垂眼,恭敬道:“三年前,与朋友们一起玩闹,不慎摔了马,被马踩断了腿。”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似乎仅在陈述事实。
但在场没有一个是蠢的。
三年前,周家和幽州王扯上了关系,摊上了大事,周家被撸职失了势,自古往来便有墙倒万人推,破鼓万人擂,周令怀这双腿指不定就不是什么意外。
显然是一段不堪回的往事。
屋子里静了一下。
便在这时,虞幼窈蹲到周令怀身边,微仰着脖子瞧他,神清坦荡:“表哥的腿还疼不疼?”
周令怀怔了一下,摇摇头:“已经不疼了。”
“表哥不要难过,”
虞幼窈一时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表哥,拧着小眉毛想了又想,这才道:“那个叫什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