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从前世的漫画中还是这一世对从接触迹部中的了解,手冢都相信迹部是一个华丽而嚣张的人,在他的眼中只怕只看的到强者,但也应该是理智而明是非的,这个样子动手打人,真的是自己认识的那个迹部吗?
看到眼前人皱着眉有些失望的看着自己,迹部竟然能很清晰的了解手冢的想法,如果自己在什么地方看到手冢恼羞成怒的打人,那么自己必然也会对这个自己认同的对手十分失望。
从手冢手中抽回自己的手,迹部有些失控的头脑稍微冷静了下来,刚刚那样冲动的行为实在有违自己向来华丽的行事准则,可以说这段时间的自己都不太华丽,他反对拿姐姐的婚姻做家族联合的筹码,但却不能反抗自己父亲的决定,这让向来骄傲而习惯掌控一切的他对自己无力感到愤怒,同时心里又隐隐的明了,如果再这样下去,不久的将来,自己的婚姻也会变成父亲和家族的牟利筹码,这样被人掌控的感觉让迹部本能的反感,再加上看到从景秀家回来的姐姐那明显的伤心,出门时又恰巧看到景秀的车子,让这段时间一直有些紧绷的迹部,理智的线瞬间崩断了。
深吸一一口气,让自己的彻底的冷静下来,抬头看着正扶景秀起来的手冢,却微微皱了眉,回想起葬礼上看到从景秀家走出来的手冢情景,他怎么和景秀一郎凑到一起去了。
也许因为手冢掺和了进来,迹部不好再对景秀发脾气,冷冷扫了景秀几眼便上车离开了。
景秀苦笑着对手冢说,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手冢没有插话,毕竟,现在迹部和景秀差不多可以算是一家人,很多事情不是不知情的外人能够干涉的。因为这样一闹,景秀也不太方便和手冢一起去俱乐部了,便在俱乐部门前停下,把手冢送到便离开了。
到俱乐部的时候正赶上和教练约的时间,没有因为路上的耽搁而迟到。大概和教练谈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又和教练打了几局彼此摸摸底,手冢感觉论实力眼前的教练也许比不上田中老师,但球风很温和,打球的时候能很细心的察觉自己要指导的人弱点和缺陷,很有条理的提出应该改进的地方和步骤,虽然和田中老师是不同的类型,但却是是个非常不错的教练。
因为教练和岛庆叔叔、田中老师都是认识的,教练特别给自己打了5折的优惠,要不然手冢恐怕都要考虑向爸爸要钱交会费了。即使这样,算下来,自己的零用钱也是几乎一分不剩了,所以这一刻手冢下了个决定,以后要打劫陌香的零用钱。
手冢只报了这个教练的普通指导课程,每个周六周日都会有两小时的受指导时间,对于现在的手冢来说,很多技术性的他差不多一点就透的,所以这两个小时对他来说是足够用了。
和教练谈妥了,报完了课程,看到这个俱乐部豪华全套的设施,手冢也有些手痒了,在一个场地中打了很长时间,直到天快黑了才停手。
其实很多事情真的只能说是巧合,没有别的解释,手冢练习到快天黑要离开的时候,却发现离自己练习场地最近的电梯挂上了“维修中”
的牌子。没办法,只有找楼梯或是其他电梯,但因为对这栋大厦还不是很熟悉,所以三拐两拐到了贵宾豪华套间,碰巧有一间套间的门是打开着的,又碰巧手冢路过时鬼使神差的往里面看了一眼。
网球场上,迹部左右的奔跑着击球,运动衫已经被汗完全打湿了,豆粒般大的汗水顺着发梢留下,在空中飞扬。
“很好很好了,迹部少爷,今天的练习量已经很够了,休息一下吧,您打了很久了。”
手冢顺着声音看去,却是那个指导了自己两个小时就离开的教练,正拿着水和毛巾像迹部走去,原来在这里指导迹部了。
迹部面无表情的抬眼看了教练一眼,让教练下意识的退了一步,虽然迹部大笑起来的时候很嚣张微笑的时候很欠扁,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五官本就生的有几分冷冽,不笑的时候倒是很有威压感,想到今天和景秀争执的时候,迹部那冷冰冰的样子,让手冢一下子想起了葬礼上的迹部先生,像一头领头的孤狼,凛冽而强势,也许在不久的将来,迹部也会是那个样子。
迹部接过毛巾和水,打开水瓶的盖子喝了一口,道:“我把您从美国请回来是为了让您查找改进我的缺点弱点,不是只为了听你赞好的。”
教练悻悻的笑了,道:“迹部少爷你还要打一会儿吗?”
迹部看了看表,道:“不了,到时间了。”
迹部回身向座位走去,恰巧手机响起,顺势拿起电话听了起来。
“侑士,什么事?”
“那些人又闹事了,没事,按上回说的做就行了不用理会。”
“不用担心,网球部也好,学生会也好,这些只懂得乱嚷嚷的家伙不过是些无能的人罢了,放纵他们只会影响前进的效率。”
“什么活动?后天开始?那么企划的话要抓紧做”
,微微皱眉道,“今天我能抽出一个小时,明天的话中午的话要陪老头子参加董事会,一会儿回去你把资料交给我,把大纲坐下来后让他们去完善细节,学生会这么多人不用也是浪费。”
“好,就这样,挂了。”
挂了电话的迹部进了更衣沐浴室。
无意的在门口走了偷听者的手冢站着发了一会儿楞,想到迹部换完衣服可能就要出来了,不想今天再和迹部撞见第二次的手冢转身离开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时手冢想,人人都只看得道迹部景吾华丽的一面,但在他华丽嚣张的背后,也必然是付出了常人所难以想象的辛苦,他的骄傲他的嚣张不是因为他是迹部财阀的继承人,而是因为迹部景吾本身就可以骄傲的俯视众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