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俱乐部,看着街前川流不息的车流,手冢强吸了一口气,甩了甩头,不再叫出租车,转身向地铁走去。
回去唐人街的时候路过菜市场,买了几个菜,回去自己的公寓做了几个菜。
吃饭之前给爷爷打了电话,报告自己一切都好,俱乐部找好了,明天就可以去上课了,自己会努力训练。
电话那头,手冢爷爷沉默了良久,最后道:“凡事别勉强自己,尽力了就好,如果……如果实在太勉强,就回来好了。”
手冢突地觉得眼睛有些酸涩,嗓子一下子仿佛哽住了,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感情,道:“爷爷,不达到我的目标,我是不会回去的,我一定可以做的到。”
第二天去俱乐部,主教练先陪着手冢去医生那里做了检查,照过x光,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检查,医生皱着眉头说他左肩的损伤是神经性的,虽然平时不影响生活,但想要痊愈到能打网球的地步根本是不可能的。
听到医生的结论,手冢没有失望,反而感觉松了口气,这样一个明确的诊断,给了他一个确切的结果,也好。
其后的训练课程很是辛苦,以职业网球为目标的训练和中学网球社的训练有着本质的差别,训练量之大是以前难以想象的。每天的训练时间超过十二个小时,专业的教练对运动员身体的研究精细到难以想象,手冢感觉似乎他们比自己更了解自己的身体。训练多久,肌肉疲劳度到什么程度,休息几分钟可以再开始训练,每天都训练量是多少,循序渐进的速度是怎样的,还有生活上的一些要求,比如多喝牛奶,符合运动员需要的营养餐等。手冢第一次感觉到真正的职业教练是什么样子的,感觉似乎又回到了小时候,田中教练全天候的看护着他,他什么都不用想,只要全力的向前冲就好了,错了过头了,自然有人告诉他,纠正他。
一天的训练结束,与手冢一同训练的几个同学已经都很没形象的躺在了地上,大口喘息着。
手冢站着,抵制者想要躺下痛快歇歇的愿望,转身去了浴室。洗完澡回家,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现在躺下,肌肉的疲劳感涌上来,会很长时间爬不起来。
“那个亚洲小子是谁啊,训练这么拼命。”
躺着的一个球员道。
另一个球员道:“不知道,不过这么拼命的少见啊,不过亚洲人打什么网球啊,再努力也拿不了冠军啊,你看国际赛事里亚洲人有实力的有几个?你说是不是啊,安德鲁。”
被称为安德鲁的球员有一头灰色的长发,被人问到话,也没回答,一言不发的起来,去了洗浴室。
问话的球员撇了撇嘴,道:“一个两个的,都是怪人。”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了想,还是将手冢在美国的经历写出来比较好,要不然情节跨越太大了,就像亲说的确实急躁了。
有亲说等cp等的很急,其实我也很急啊,泪。在我原本的设定中,是想让手冢和迹部在双部站后擦出火花,我也不知道自己这么闷骚,前面的情节写了足足快七十章了,不过整个文虽然在细节上有差别,但基本上还是按照以前构想的大框架来的,现在更改设定就会改变节奏了,所以,正常的话,双部的jq正式确定还是要到双部站后。泪,亲们要相信我也着急的,所以我会加快更新,快点到有jq的情节。
听到脚步的响动,手冢也没怎么在意,这个俱乐部的设备很高级,浴室都是单间隔开的,如果不是这样手冢宁愿撑着一身臭汗到公寓里去洗澡。
洗完澡,换了衣服,从隔间里出来时,手冢一愣。
一头灰色头发,瘦高的个子,刚刚一起训练的球员中的一个,也刚好出来,腰上之缠了浴巾,赤裸的上身。
习惯性的别开眼,从那人身侧走过,出了洗浴室,手冢不自觉地松了口气,即使是隔间,他也还是不习惯这种公共浴池,手冢考虑以后要不要真的撑回公寓再洗澡。
回到公寓,手冢换了身衣服,去邻近的酒吧里兼职,他的生活费交完房租,扣完每天做地铁的车费,只能支持两个月,他必须要有收入才行。晚餐的时候人很多,一趟一趟来往于后台和前厅,让进行了一天训练的手冢感觉更加疲倦,下班的时候回了公寓,手冢直接倒在床上,马上就睡着了,一夜无梦。
就这样每天训练兼职,睡觉,起来再训练兼职,日复一日,手冢感觉出,什么所谓的神经衰弱啊,失眠啊,都是有钱人的富贵病,真正的体力劳动者不会有这些烦恼,因为每天都是疲倦到沾床就睡。
虽然忙碌,但手冢还是满开心的,每天的训练,让他感觉得到自己体力、耐力、速度方面的进步,兼职虽然辛苦,但忙碌也让他的大脑没空胡思乱想了,晚上也不做梦了。
除了晚上的兼职,手冢也继续在网上寻找工作机会,他的训练余下的时间不多,只有周日,所以不容易找到合适的兼职,直到他发现有一个网站是专门有聘请翻译的。他将在简历上写明自己会中、日、英三门外语,将能工作的时间订为周日,过了一段时间,有人打电话给手冢,请他去当翻译。
工作的内容比较简单,老板对他还比较满意,接待完商团后就给他结了薪水,相当于他在酒吧半个月的薪水。拿到钱的那刻,手冢想起前世的一个笑话:有一天,一只猫追两只老鼠,一只小老鼠一只大老鼠,追~追~~追~~~追得老鼠走投无路的时候,突然大老鼠回头对猫‘汪汪’的叫了两声,吓得猫转身就跑了,大老鼠非常的得意的对小老鼠说:“现在知道学门外语的重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