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久不想自己打脸,于是笑眯眯道:“其实个人有个人的特殊称呼,就比如你可以称呼宫义为‘老公’,而我却不可以这么称呼秦王。”
陶夭夭锲而不舍地追问精神很好,“那你怎么称呼秦王的?”
“唔……”
荀久托着腮帮想了半天,突然目光一亮道:“我私下里称呼秦王为‘小指头’。”
陶夭夭:“……宫义也没比秦王大多少,为什么他那个称呼有个‘老’字,而你对秦王的称呼里面却有个‘小’?”
荀久呵呵笑了两声,“不要在意细节。”
废话!她难不成会告诉陶夭夭,“小指头”
的称呼缘于她和季黎明共同怀疑扶笙那方面不行,再顺带怀疑了一下器官过小?
见陶夭夭还想发问,荀久赶紧先一步道:“你现在过去的话,估计还能见到宫义最后一面。”
陶夭夭耳根一烧,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浅饮了一口茶,随后轻哼,“谁告诉你我要去见他!”
荀久一脸受宠若惊,“哦,原来你老早就等在我房门前,开口第一句问候宫义的毒解没解其实是在变相关心我?”
陶夭夭一噎,随后仰起下巴,“我……我自然是关心你,否则怎会一早就等在这儿?”
“咦……”
荀久捏着下巴,眨眨眼,“若我没记错,昨天到现在,我们才刚好认识了十五个时辰,若非方才我去了前厅,你貌似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
“谁说的!”
陶夭夭偏开头,哼哼道:“我一早就看出你是女扮男装,再随便一调查,想知道你的身份有何难?”
荀久扶额,扫了自己傲挺的胸前一眼,表示从此后对女扮男装累觉不爱。
“对了……”
陶夭夭突然严肃脸,问荀久,“我听说你刚才还去了蘅芜苑,女皇陛下有没有说些什么?”
荀久知晓陶夭夭问的是女帝对于这次悬棺坠落的事件还有没有别的旨意,但她刚才去的时候,女帝只字未提,分明已经全然放心交给了澹台家族。
摇摇头,荀久道:“你就放宽心吧,女帝既然已经放言让大祭司亲自处理,必然不会再中途变卦降罪于陶府的。”
陶夭夭顿时松了一口气。
荀久又道:“不过你可能会有些麻烦。”
陶夭夭才放下去的心再度一紧,“什么意思?”
“毕竟死了那么多僰人。”
荀久道:“他们的家人安抚以及安置是个问题,这件事若是处理不妥当,极容易引起动乱,逃难到上庸的僰人虽然没有多少,但切记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万不可掉以轻心。”
陶夭夭赞同地点点头,“这个不用你担心,我早就让人准备了丰厚的钱粮,等女皇陛下回京以后我就亲自去安抚那几个僰人的亲眷。对了,阿贵恢复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