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子留给你们养,大兔子后日我要送去镇上卖。”
舒晚月笑眯眯的说,把兔子留下,又去摆弄自己的药材。
林秋梨小心翼翼的抓着一只小兔子,红彤彤的眼睛,直叫她软到心坎里去了。
“啊……”
她惊叫一声,手一顿,露出被小兔子咬的浅浅伤口,她看着伤口,眸色加深,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大。
其他三个孩子没有注意到她的不对劲,抓着菜叶喂小兔子,见它们吃的开心,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真挚的笑容。
林锦言隔着窗看着四小只笑的开心,心里也一片柔软,只是在触及舒晚月忙碌的身影后,又变成寒冰。
晚上吃黄猄肉炖粥,每人一个荷包蛋,桌子上还有一道辛辣的爆炒狼肉,照例有一只鸡煲了汤。
家里伙食好了,舒二嫂和舒三嫂都自觉的闭了嘴,她们俩还在暗暗较劲,比着谁能先做出衣服得三尺布。
吃完饭,舒晚月又把林锦言提去药浴。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次林锦言很自觉的咬起毛巾,紧闭双眼,即使被痛的抽搐,也没有闷哼出声。
舒晚月见差不多了,拿下他嘴里的毛巾,毛巾一走,他就控制不住的口吐黑血,这次的黑血比上次的更浓更稠。
吐出来之后,他身子更加轻快,浑身都流淌着暖流。
自从中了这邪毒之后,他每天都要忍受自己身上如寒冰一样的体温,尤其是冬日,很难想象他是靠多么坚强的意志撑到现在的。
吐完黑血,舒晚月又拿了一碗药过来。
林锦言看了她一眼,见她神色坦荡,这才一口喝了下去。
药很苦,却没有他这几年过的苦。
正当他撑起身子,想要回房间时,舒晚月拦下他,往他嘴里塞了一颗糖。
“傻呀,这么苦也不叫唤。”
舒晚月无奈道,一把把他抱了起来。
林锦言低下头,感受着嘴里的甜润,神色复杂。
他不爱吃糖,甚至是厌恶。
这一颗糖,就好像是舒晚月,给了他无尽的绝望,却在某一天像变成一个虚幻的人,温柔又致命。
第二天一早,舒晚月难得没有上山,在家收拾自己炮制好的药材,林秋梨和林杏雨懂事的在一旁帮忙。
舒老太下了地,回来还摘了几个野果子给她吃。
舒晚月吃了一口,差点被酸掉牙齿,连忙吐了出来。
她抬头,却正好看见林寒木一脸可惜的看着她吐掉的野果子。
对了,舒家不给四小只饭吃,他们就漫山遍野的找野果吃。
舒晚月心口微痛。
她甩了甩头,奇怪的看着自己,她最近越来越能被几个孩子牵动思绪了。
屋里舒大嫂喊了她一声,她把给林锦言做的衣服拿出来。
一身简单的青衣布衫,上面还细心的绣了一抹竹,很适合林锦言那幅清冷峻熙的样子。
舒晚月满意的点头,给她裁了三尺布。
舒二嫂和舒三嫂对视一眼,两人争了那么久,居然被大嫂截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