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以后你哥想继续学,可以让他去找老爷,要是老爷觉得他是可塑之才,我供他继续读书。”
舒晚月想了想,又接着道。
刘春雨眼里燃起希望:“真的吗?夫人,我先替哥哥谢过夫人!你真的是我们刘家的大恩人!”
无数个夜晚,她看着哥哥借着昏暗的月光打量自己粗糙的双手,一遍遍的看着他那早就残破不堪的书本,心里抽痛却没有一点办法。
现在,舒晚月又让她看到了新的希望。
夫人果然是刘家的贵人!她回去一定要跟娘亲还有爹爹哥哥爷爷说,以后一定要为舒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东阳村离东阳镇不远,不过半小时就到了。
舒晚月赶着马车,交了四个铜板的入城费,直接带着刘春雨去了济世堂。
此时济世堂只有两个药童跟三个大夫,看见她过来,殷勤的招待着。
倒也不是因为她现在跟济世堂有合作,是因为济世堂待客之道一向如此。
舒晚月列了一大串清单,递给大夫。
大夫仔细核对了一下,这才让药童去抓药。
趁着拿药的时间,舒晚月跟济世堂的大夫闲聊起来:“张大夫,你家掌柜的哪去了?”
张大夫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他摩挲着下巴的络腮胡,神秘一笑:“小娘子可知这镇上钱员外家的小姐离家出走了?”
舒晚月眨了眨眼:“我母鸡啊!”
她身后的刘春雨:“……”
这钱小姐还在他们家好吃好喝呢。
张大夫一拍桌子,吓得两人虎躯一震,结果他只是脸色愤怒道:“听说是那钱小姐看不上我家公子,跟别人私奔去了,掌柜的因为这件事,都掉了好几天头了,今天早上还着急忙慌的找公子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私奔?!”
舒晚月八卦的心一凛,外面都是这样传钱锦云的?
“是啊,要我说,这钱小姐样貌不如公子,家世不如公子,听说还是个什么都不会的病秧子,还敢放公子鸽子!放就算了,还放了三次!”
张大夫情绪激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当事人。
“这钱员外想把两人凑一对,约了好几次,第一次是酒楼想见,第二次是郊区游湖,第三次是书局,这钱小姐自己选的地址,结果她一次也没去,可怜我家公子性情单纯,每次都傻傻的去了,这不是耍人吗?!”
他越想越气,又是猛地一拍身旁的桌子,吓得身旁两人差点从凳子上跪下来。
舒晚月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第一次觉得自己像瓜田里的猹一样乱窜。
刚好两个药童捡了两大袋药过来,舒晚月连忙付了银子,跟刘春雨往马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