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信,太子和舒明月这么殚精竭虑的夺走他的一切,又将他赶出京城,会轻易让他东山再起。
就像傅逸轩和沈祈安,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花了六年才找到他。
除此之外。
他带不走舒晚月。
她有傲骨,她没想过依靠男人,更不会将一身赌注放于他人身上。
她只想靠自己闯出一番天地。
如果他提出要带她走,她一定会拒绝。
也因此,他和沈祈安早就在傅逸轩找到他的位置时用信鸽通了信。
他要从东阳,一步步攻向京城。
宛丘在大虞西边的苍梧国,太子和舒明月的手伸不到那去,所以沈祈安大肆展无条件帮人提供搜寻消息替人寻仇报复的黑色产业,现在已经有了庞大的规模,被行内人尊称为颂禧楼。
人人皆以为,颂禧,是颂得偿所愿之后的欢喜,是颂大仇得报的欢喜。
但其真正的含义其实是:顺颂时祺,秋绥冬禧。
敬颂春祺、肃请夏安、谨颂秋祉、顺问炉安。
起名人只是希望他那一生命运多曲折的挚友时时吉祥,时时健康,秋日吉祥安好,冬日幸福吉祥。
“祈安是你另外一个好友吗?”
舒晚月抬头看向他,因为被他抱的太紧,只能勉强看到一个线条流畅的下巴。
“是,他很快就会来了,娘子。”
林锦言蹭了蹭她柔软的顶,亲昵道。
舒晚月又看了看傅逸轩,新奇道:“原来我们没成亲。”
林锦言默,剜了傅逸轩一眼,又垂下脑袋,一脸无助脆弱:“是,我只是个奴,配不上你。”
傅逸轩:“……”
作秀的人滚出去。
舒晚月心疼的踮起脚摸了摸他的头:“我上山打猎回来之后,就问娘讨要你的卖身契,你不是奴,宝宝们也不是。”
签了死契的奴隶,一辈子都是奴隶,除非主子开恩,还他们自由身,否则他以后的世世代代也都是奴,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娘子,你真好。”
林锦言埋头在她颈窝,悄悄把她胸前的衣襟咬下些,让人能看见他昨日烙印在她锁骨上的牙印。
傅逸轩:“……”
他终于自觉的走了。
“等等,傅公子。”
舒晚月叫住他。
傅逸轩回头,捂住眼睛:“舒娘子有事直说。”
“……”
捂住眼睛做什么,她和林锦言又不是长得奇丑无比。
她笑意温和:“文书还是做悔,我决定出去单干了。”
“什么?!”
傅逸轩放下双手,瞪大一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