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他也的确存了一丝丝坏心是故意想要欺负他。
应该没关系吧?都欺负了我这么多年,小小地报复一下应该无伤大雅。
毕竟……即使他打定主意想要再忍耐一段时间,实际看来也很难做到。谁叫闻一舟戒心全无,放自己进入了原本只属于他的专属私人空间,还收起了浑身的利刺尖爪,完完全全落入了自己的势力范围,一副任自己为所欲为的姿态。
这又是另外一种程度的危险,他实在很难拒绝。
蔺逾岸紧紧搂着面前的人,怀里的身体僵硬到微微颤抖。他低下头,鼻尖抵着闻一舟的脸颊,垂着眼目光沉沉,不想错过每一秒钟他表情的细微变化。
闻一舟呼吸急促,嘴唇略略分开,像是缺氧一般,但根本就是毫无防备。“你想我亲你吗?”
蔺逾岸故意问。
他以为闻一舟会嘴硬“不亲算了”
,或者至少闭口不答,殊不知闻一舟面色复杂地纠结了一会儿,轻轻地“嗯”
了一声。
蔺逾岸觉得自己算是很有耐心的人,此刻却一丁点儿克制再也挖掘不出。
他轻易地就含住闻一舟的嘴唇,不料对方立刻配合地微微仰起头,还将舌尖乖巧地送出一点,效果不亚于在枯草上扔了一根燃烧的火柴。
“唔!”
闻一舟吃痛地抓住蔺逾岸衣服,想挣扎却现自己根本一丝一毫都动不了。
空气全部被掠夺殆尽,肺部也被这过于强势的拥抱而挤压得无法正常运作,这个吻好像携带了对方太多的情绪和欲望,又深又长,根本没有停下的迹象。
闻一舟是真的开始慌张,舌头被卷走,只得口齿不清地叫他的名字:“蔺逾……逾岸……”
蔺逾岸松开他片刻,闻一舟抱怨的字还没来得及出一个完整的音节,瞬间又被狠狠吻住了。
对方的胳膊好像铜墙铁壁将他锁住,闻一舟大脑缺氧,昏昏沉沉地想:这家伙不是狗,是狼,是大尾巴狼,是大灰狼!
闻一舟被亲得站都站不住,胳膊肘抵在蔺逾岸臂弯,一只脚踩在蔺逾岸脚背,身体的重量完全挂在对方身上。
蔺逾岸终于再次放开他,气息不稳地问:“你哭了吗?”
“没有,”
闻一舟眼角泛泪地否认,“是你这笨狗力气太大,弄痛我了。”
蔺逾岸闻言眨了眨眼,手臂却没有丝毫放松,大言不惭道:“没办法,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会松手的,松手你会跑掉的。”
闻一舟怒目相视,但他嘴唇红肿,面色潮红,一点威慑力也没有。“我才不会跑,每次都逃跑的人是你!”
蔺逾岸充耳不闻,自言自语一般:“是你不好,你不跑掉,是你不好。”
闻一舟说不出话来,他直觉蔺逾岸这状态有点魔怔,又有些熟悉。
是了,闻一舟想起来了,对方一旦收起那傻乎乎的笑容,便会泄露出某种充满压迫感的危险讯号。之前他酒醉之际和自己表白心迹的时候,也是这般表情,好像是……
好像是带着一股子疯狂,浑身散着站在悬崖边还拉着自己想要一起往下跳的冲动和不管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