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升也同样抱着自己老爹的铠甲,放声大哭,声音凄惨而悲凉。
“爹啊,爹啊,你死得早啊,姐姐被人欺负了没人管呐,爹啊,你把女儿嫁给他朱家做儿媳啊,为他朱家生下嫡长孙,死了还没问呐,爹啊,你怎么就没得那么早啊,呜呜呜。”
三人的哭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强大的情感洪流,冲击着在场每个人的心弦,百姓们纷纷动容,同情之情溢于言表。
“这……这到底是怎么了?生什么事情了啊?”
“你不知道吗?皇嫡长孙活了,要为母伸冤呢,陛下不同意啊,这娘家人就来喊冤了。”
“这……那就是舅舅和外甥一同喊冤了?我嘞个乖乖,常言道,爹死随便埋,娘死等舅来,这儿子找到舅舅来喊冤,这事儿不小啊。”
“是啊,而且这可是三个舅舅啊,娘舅不点头,棺材不钉钉,爹亲娘舅大,打死无闲话,这事儿有意思啊。”
“啧啧啧,你们听说了吗?当今太子妃乃是妾扶正的,天家为万民表率,这是不是在告诉咱们百姓家里的小妾,只要妻死了,妾就能做妻?”
“你才知道啊?当年我听说的时候我就说了,妾扶正,这还谈什么伦理,论什么纲常,这不是让家宅不宁吗?我看呐,这先太子妃之死肯定有问题。”
“可笑至极,妻就是妻,妾就是妾,妾都能当一家主母了,太子这是宠妾灭妻啊,陛下同意了,这就是纵容不法啊!”
“卧槽,兄台,慎言啊!这话可不兴说啊,小心进去蹲号子啊。”
百姓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着这件事儿。
蓝玉一大把年纪了,也是直接坐在了棺材上,抱着开平王常遇春的牌位,哭得稀里哗啦的。
“姐夫啊,姐夫,我无能啊,作为外甥女的舅舅,我不称职啊,姐夫啊,呜呜,今儿个陛下不给我外甥女伸冤,我就亲自下去给你赔罪啊,姐夫啊,你要是活着,外甥女不至于被欺负成这样啊,呜呜,姐夫你死得早啊,咱们跟着陛下南征北战,东征西讨,临了他老朱家让功臣流血又流泪啊,姐夫啊,呜呜呜,我嘞个姐夫啊,呜呜。”
蓝玉哭得伤心极了,棺材上就放着丹书铁券,怀里抱着牌位,泣不成声,在这大庭广众之下,那是一点脸面也不顾了。
反正脸又不能当饭吃,要不要也无所谓。
这哭喊声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求陛下为我大妹子伸冤呐!哎呀妈,嗓子干了,等我喝口水先。”
常茂敲着登闻鼓,扯着嗓子喊。
喊着喉咙都要冒烟了,接过不远处下人捧着的茶杯喝了一杯,然后继续敲鼓继续喊。
坤宁宫内。
这消息也是传了过来,马皇后一直让人关注前朝情况,有消息随时汇报。
“摆驾太庙,不用准备仪仗了,带上几个人去就行了。”
马皇后听完消息之后,立马就要去太庙。
“娘娘,那郑国公那边……”
马玉儿询问道。
马皇后摆摆手,“先去太庙,那几个老爷们不至于被欺负了,我大孙子还小,去晚了得受欺负。”
“是。”
马玉儿应下,然后几个太监侍女齐刷刷跟在马皇后身后,浩浩荡荡前往太庙。
奉天殿上。
面对淮西的逼迫,朱元璋一时间也是骑虎难下。
淮西什么时候一条心了?
按理说,淮西内部也是分裂不断,不少人都互不服气,暗中较劲。
这也是朱元璋乐意见到的局面。
淮西不和,皇权才稳。
可今儿个是怎么了,一个个的就好像摒弃前嫌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