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还有一事要问,我也问了兄长,他说并无印象。前代之事,只能问你了。”
慕齐落恭敬道:“将军请讲。”
谢听舞道:“二爷可知战时有一人,名叫‘未全僧’的?”
问后,谢听舞又将广陵一行所见所闻之事,简单同慕齐落讲了讲。慕齐落本对明月谷之事知晓大概,此时谢听舞一讲一理之间,慕齐落心中便分明。又不禁一笑,想到此等事情谢听舞回长安十数天居然能只字不提,如此定力,不由心生敬佩。
“将军体恤下属,不愿惹起年前纷扰,我代众兄弟谢过了。”
慕齐落道。
谢听舞一愣,旋即明白慕齐落所指是自己没有一到长安,便提出该事,一笑道:“其实也是我心有倦怠,只想着好好游玩一阵子,故而不想提起,便也忘了。哈哈。”
慕齐落颔,知道谢听舞向来不愿受人赞誉,便也不多说,略微思索,蹙眉摇头道:“未全僧这名字,听起来有些邪气,倒像是西域的喇嘛番僧。将军既问,应是诸侯刚起时候了。”
谢听舞道:“说是见过我六岁时候。问了我哥,也说并无此事。”
慕齐落道:“那时圣上已是一方将领,所见人必然纷杂,但若是西域番僧这样外来奇异之士,应当不会没有印象。这样看来,当时的未全僧恐怕还不是个和尚喇嘛,圣上才会想不起。”
谢听舞点头,显然他也这般想过,“还有个名姓,叫‘金零风’,这个年纪只是比我大了数岁,恐怕也不能作线索了。”
慕齐落却道:“顺藤摸瓜,虽是无奈之举,但也算得上是一个好方法。既然近年江湖无未全僧之名,想必是个蛰伏隐居之辈,将军此番出去,按着这个名姓找,恐怕难有所获,不如多留心金零风或是水如天的。而且不知此人是何心思,但见近年江湖,此人所图不小,在下在长安,也会注意。”
谢听舞道:“二爷说的也在理。”
谢听舞轻吐一气道:“要走啦,再不走,子生他们就醒了。”
慕齐落略微躬身,恭敬道:“将军慢行。”
谢听舞拍了拍百晓生肩膀道:“走,小鬼。”
慕齐落望着二人背影,朗声道:“游龙归田海,险在浅水鱼虾,二位保重。”
百晓生闻言回头,恭敬一礼,又见谢听舞脚步不停,只是背身抬臂摇手,做了个告别手势,忙小跑跟上谢听舞。
出长安,将军已是江湖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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