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洗了洗换上了干净衣服,姐妹俩便去了堂屋,一家人已经坐在那儿,桌上果然也端上了喜冰欢带回来的海蛎壳。
见两人回来,喜庆靖才淡淡的看了她们一眼,示意开饭。
席间,除了柳氏偶尔的抱怨几句,倒是没有谁训斥她们姐妹俩。
吃过了饭,喜庆靖把喜清欢喊到了身边,细细的问了她对那十两银子的想法,下午他一回来,喜守业就把事情都告诉了他,包括喜清欢的那一番话也没有落下一个字,说实话,喜庆靖乍听时也有些意外,一个十岁的女孩,竟有那样的心怀。
“爷爷,柳爷爷同意了吗?”
喜清欢也记挂着这件事,说完便问道。
“村中的几位长老都在,他们倒是报了一年五两,不过,我觉得太少,便还是给了十两。”
喜庆靖淡淡的点头,“以后,这一片山林都归我们使用了,只是村长的意思,还是希望我们能多多提携乡亲们。”
什么?!喜清欢听罢顿时瞪大了眼睛,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人家提五两还主动给十两?天下居然还有这样的奇闻?可这个人偏偏还是她的爷爷,她能说什么?敢说什么?
唉,这样一来,只怕以后的麻烦事少不了了。喜清欢暗暗叹气,苦笑着问道:“爷爷,你答应了?”
“小四,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们家能过上好日子,可是,乡亲们对我们有恩,我们能帮得上的,就帮帮吧。”
喜庆靖以为她不甘愿提携别人,不由皱了皱眉,语气有些加重的说道。
“是。”
喜清欢只好应下,退了出来,只是她心里不舒坦的很,回到屋里,大姐二姐居然把鱼网拿到了屋里,现在织的都是细网,倒是不占地方。
喜清欢一时也不想睡,便向大姐要了些麻线,拿了一支木梭子往上面绕线。
没一会儿,喜冰欢从外面回来了,手里捏着一个竹筒一把刀,笑着坐到了边上,动手去削那个竹筒,现在家里学着织网的人一多,喜清欢在镇上买的梭子就不够了,所以,她便试着做了几个,感觉还不错就又去拿了个竹筒。
姐妹四人边干活边闲聊,竟到子时才齐齐睡下。
第二天卯时未到,四姐妹便又自觉得醒来,洗洗漱漱处理了个人卫生,便各自拿了锄头要出门,喜延年和江洛比她们还要早,已经提了一趟水回来,虽说现在家里不用提那么多水,可是多少还是要用的。
“小姑姑,门口有好几个人在等呢,池塘那儿也有几个人在看。”
喜延年和喜清欢走的最近,有什么事总是第一个告诉她,这时看到喜清欢,便把木桶随意的往地上一放,低声说起外面的看到的事。
“来干嘛的?”
喜清欢惊讶的问,取经?找麻烦?找帮助?抢地?种种可能在她心头一闪而过。
“不知道呢,刚才我们遇到了,还冲我打招呼来着。”
喜延年挠了挠头,他也看不出那些人是干嘛来的。
“你去跟你爹说一声。”
喜清欢点点头,拖着锄头和三位姐姐一起出门。
院门外,居然等着四五人,或站或蹲,听到院门有动静,齐齐的转过头来。
“阿禄伯伯,二泉叔,尖子叔,这么早可是有事儿?”
喜玉欢认识几人个人,便笑着招呼。
“哎,有点儿事,你爷爷起了吗?”
最当中的一个削瘦的中年人站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笑着问。
他的左边,是个壮实的年轻人,看到她们四姐妹也是憨憨的笑了笑,黝黑的脸上浮现一团可疑的红色。
中年人的右边,也是个瘦瘦的年轻人,脸形有些尖,皮肤微白,也是没说话,只是眼神一直在游离。
其他两人年纪更小,看着只比江洛略大些,也是安静的等在中年人身后,拿眼睛偷偷的瞄着她们四姐妹。
喜清欢打量了他们一下,心里对那个尖脸的年轻人有些排斥。
“爷爷还没起呢,要不,先进院里坐坐?”
喜玉欢客气的请他们进门。
“不用了,我们在这儿等就行。”
依着喜清欢的猜测,这个中年人应该是喜玉欢口中的阿禄伯伯,他冲着喜玉欢连连摆手,目光落在她们手里的锄头上,犹豫了一下,问道,“你们这是……要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