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章
季成安变了。
从清洲回来后,整日整日的不说话。
那天,突然跑下楼叫嚷着让佩姨把玫瑰花田都刨了。
下人们颤歪歪的问。
“少爷,刨掉后种点什么?”
“玉兰树,种满玉兰树!”
男人转身向楼上走去,一路喃喃道。
“这样阿衡夜里就不会害怕了。”
有的时候,男人又正常的很,西装革履的参加公司会议,一路在商场上过关斩将。
可是醉了后,还是会在夜里闹腾。
楼上楼下的唤着温衡。
一句句我错了,你回来了吧。
扎的佩姨的心口都疼。
男人开始学着买醉,夜里躺在温衡的房间,一遍遍喝着阿衡。
那是一个雷雨夜。
天闪雷鸣。
一个接一个的滚雷仿佛要将这人世间炸开一般。
季成安突然拿起温衡留下的哨子,一个人在楼上拼命吹着。
佩姨和佣人都被吵醒。
其他人战战兢兢的不敢上前,只远远的看着季成安发疯。
佩姨到底不忍心。
上前安抚他。
男人突然向她大声嚎哭了起来。
“佩姨,那天晚上我为什么没有听到哨声啊!阿衡告诉我,她一直在拼命吹哨的,可是我竟然一点也没有听到!”
“少年时,我答应她,只要害怕就吹响这枚哨子,我会立刻出现去保护她!”
季成安宝贝的捧着哨子,亲吻它。
哨子上面还有干涸的血迹。
“那晚阿衡该有多么害怕啊!”
“我去找她,不是保护她,是抽她的血安抚别的女人!”
男人哭着拉着老佣人的手,抖着声音道。
“佩姨,你知道吗?那时候阿衡已经怀了我的孩子,刚刚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