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赌。”
齐少彦说话了当。
迦南佛祖两手虚合,说道:“将军在不久后自是法力高深,冠绝三界。可如今不过刚开始修行,未曾踏入仙道。因为寰宇磁罡的原因,本座这具法身不能挥出应有的威力,却也足够应付。”
齐少彦咬牙道:“直接点。”
他心里焦急迦南佛祖所言不错,论法力而言,自己是万万不是对手,依仗昊天卷或许可以不败,却不可能取胜。一方佛祖的法力到底高深至何种程度不是齐少彦轻易便能揣测到的。纵然只是受到某种限制的分身。
迦南佛祖如此低声下气的行为,可以说是给了齐少彦十足的面子,‘结缘’二字倒是很真诚。但是,齐少彦有不得不和他作对的理由。“我要救她。只因这份在瞬息轮回中的数世。”
“将军远来是客,定然不占你半点便宜。便由本座座在这里,任凭将军施为,一炷香的时间内,若能将本座撼动分毫,便是将军胜出。”
迦南佛祖手型变换,掐捏成不动明王印。若有若无的佛光照耀下,淡淡的笑容更添佛性。
齐少彦稍作思量,随后道:“佛祖就对自己的佛法就如此有信心?一具不完整的分身而已。”
“非也,非也。”
迦南佛祖摇头说道:“是将军太小看本座。既是要与将军结缘,当然不会占便宜。这赌局想必将军没理由拒绝。”
他微做点头,不再说话。要是拒绝,那迦南佛祖一个高兴,再来摩利支天印,齐少彦只有干瞪眼的份。现在赶时间出去救若雪,他当然不会拒绝,更没理由拒绝。
“佛祖笑我执迷不误么?”
齐少彦忽地低吼一声,右手擎起,五行火元集结,升起一朵火红的莲花,灼热的温度竟将空间烤得扭曲起来。不动明王乃是佛教经典中专于惩治顽固不化、执迷不误、受魔障遮蔽的众生而设立的佛陀法身。迦南佛祖摆开这等架势,其中意义不言可知。
拳头大小的火莲落在手心,如同缩小版的太阳,把齐少彦的脸庞映得通红。看在迦南佛祖眼中却是心头一凛,火光之下,那份坚毅尤为突出。
火莲现出后,便疾飘到迦南佛祖头顶,随后噗哧一声,散为点点火星,扑洒下来,粘附在迦南佛祖身上,嗤嗤的灼烧声不绝于耳。
迦南佛祖不住摇头,惋惜道:“将军仍是不明。本座精通佛法,练就神通,看透世间一切,无痛无觉,小小火焰有甚作用。”
足以焚毁万物的烈焰在迦南佛祖身上却起不到丁点作用,佛祖身躯不移,两手再次变化,平托在膝盖手,掌心向上,右手重叠在左手上,拇指相对,疾声道:“摩诃毗卢遮那。”
“原来如此。”
见迦南佛祖手上动作,齐少彦便开始疑惑,这朵火莲虽然威力不大,但却是五行火元精炼而成,可焚万物。没道理对迦南佛祖不起一点作用,除非迦南佛祖他真的是法力通天,堪称无敌,一具小小法身便足以抵御五行元力的侵蚀。这显然是不可能的。知道迦南佛祖念出佛号,他才恍然大悟。“佛祖竟也会开玩笑。”
迦南佛祖自言本身不动,便是给足了齐少彦机会。火莲无用,齐少彦却是微笑,一朵火莲便将迦南佛祖看得透彻实在是意料之外。他他一飞而起,扑到迦南佛面前,右手成拳,全力运转法力,一拳轰出。“迦南佛祖?或者还是应叫你大日如来,甚至是释迦牟尼佛祖。”
摩诃毗卢遮那在远古梵语中的意思便是大日如来,本相乃是释迦牟尼的一具化身,执掌光明、智慧,迦南佛祖口中不但喝其名号,更是掐作法界定印。显然能迦南佛祖便是大日如来,或说是释迦牟尼。恰巧华明留下的残念中就有相关的一点提及。
“将军还是太小看本座。”
迦南佛祖撒开双手,右手猛然变大,化作一只巨掌,五指微微弯曲,随后同时一震,竟然穿破空间阻隔来到齐少彦了面前。掌上带着的金黄佛光已经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无与伦比的澎湃真元。“大日如来既是释迦牟尼的一具化身,那释迦牟尼为何就不可能是本座的化身。”
齐少彦心头一惊,也顾不得去理解迦南佛祖的话是何意思,将身一抖,身体化不可能为可能,在疾的前进中瞬间折转,绕过佛掌,万元锁轻轻一绞,将迦南佛祖与自己中间的一片空间绞碎。以佛力支配,穿透空间的佛掌没了空间的支持立马崩溃。
他身形再一折转,向上猛飞,再转身下坠,左手抓向迦南佛祖脑袋,潜藏的真元凝聚成无数五行的刀刃直立在手心。“咻咻!”
快下坠的身体在空中刮起呼啸声。
“大虚空藏印!”
“嗡!”
迦南佛祖又双手虚心合掌,外缚二中指,弯曲二头指成宝形,并排二大指,嘴上真言诵出,声如洪钟。齐少彦便觉手臂一麻,身体仿佛受到某种奇异的力道,悬而不下。他睁眼望去,就见手上不知何时有了一道细若针线的金光蔓延而上,同时掌心还有一片淡淡的光帛,束缚着齐少彦,让他动不了分毫。
“将军还是放弃吧!”
迦南佛祖抬头说道。
“本性如此!”
他大声怒吼,全身真元震荡,涌入右臂。同时,丹田里两团氤氲也随之狂吼。
忽觉齐少彦掌心涌出的真元突然加大了数倍,心里便是惊讶,这份力道绝对不是一个半仙可以拥有的。“至少也应是天仙级数。”
迦南佛祖暗道。
二人都没觉,齐少彦背上,有两幅突然出现的纹身正若隐若现。
一为龙,而为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