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少彦攀沿而上,在金黄的佛像上并没留下任何印记。虽然有那股锥心般的寒意提醒着齐少彦似乎有人在窥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心系若雪,想要早日唤醒她的他并未去想这么多。眼下最重要的便是到达顶端,拿到菩提子。寺庙有佛法加持。要从外面进入塔顶那是想也不要想,唯一的希望便是这里。
脚踏在佛像头顶,因为佛像过大的原因,下面的僧侣并不能看清他的存在。他仰头朝上,看着大雄宝殿的顶端,也就是佛像的正上方。那里,有着一个小小的法阵。“是去顶层的传送阵吗?”
……
迦南寺后院。
这是一座很简单的的阐房,两张座椅,一块蒲团。
少年和尚坐在蒲团上,两眼微眯,仿佛入定,谁能想他这看似年轻俊朗的少年和尚会是九州闻名的迦南寺的主持敬空法师。
“吱”
门开了,进来个中年僧侣,低着头,有些畏惧地道:“师祖,贵客到了。”
敬空微微睁眼,笑着问道:“客人在哪里?”
“西厢!”
“随我前去。”
……
“要怎样才能上去?”
齐少彦思索着,他心里很着急。明明菩提子和自己只有咫尺距离,却没法拿到。他缓缓地伸出手来,去触摸那神秘的法阵。蓦地,他想到这是远古法阵,轻易触摸或许会引来什么变故,那可不好,便急忙收回手来。那只那法阵猛地射出一缕青光,映在齐少彦身上。他心头一喜:“打开了。可怎会如此简单?”
青光一闪随逝,齐少彦也同时被摄走。
只见眼前景物在瞬间变了模样,已不再是宏伟的大雄宝殿。齐少彦置身在一直径近十丈的巨大木制阐房里,四周装饰几乎没有。他有些惊讶,明明这应该是一间很小的阁子,为何会如此巨大。一想到迦南寺乃是远古时代便已存在的也便释然了。
远古时代,能者无数,许多级高手都能凭借自身法力强行在一片虚空中开辟一块小空间供自身潜修或者储物。迦南寺有前人留下来的这种空间也很正常。
阐房中央摆放着供奉的石砌台子,上面没有设置礼品,也没摆放佛像。有的只是一颗拇指大小的紫色豆子。
“菩提子!”
他心头大喜,跑将上去,右手快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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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空法师手执佛珠,身披袈裟,笑脸盈盈地来到偏殿客房。
“见过裘兆仙长。”
他做佛号向面前背着自己的人行李。
那人转过身来,斜眼望了敬空一眼,旋即展眉道:“哎呀,三十年里,敬空你的佛法修为进展如此之快。本源已开始与肉身合冥,只待完全融合,便是九霄天劫降临,届时渡过便就成仙,便是九州这亿万年来第一个得道成仙的。”
敬空心里有些恼怒眼前这人羞辱自己,成仙?那是妄想。但他也明白这人在无年头里憋得慌,心理几近扭曲,所以并没作:“哪里比得上仙长您在亿载前成道。”
敬空顿了顿,又道:“仙长此次来迦南寺所为何事。”
听到对方直接转入正题,裘兆顿时严肃起来:“奉家师南崖子派之命,前来助迦南寺一臂之力。”
“迦南寺一向清净自在,又没甚麻烦,怎会有需要帮助的?”
敬空不解地问道。
“清净自在?”
裘兆哭笑不得,若迦南寺也算清净自在,九州怕都是净土了。这话裘兆却只能憋在心里,不能说出来的。可裘兆还是有些怒气:“想家师何等身份,难道还会来诓你不成。”
纯论法力而言,九州之上,能真正胜过裘兆的高手可谓奇少,他说出的话自然是有些分量的。见他已生怒,敬空也觉得是在口头上报复了裘兆刚才对自己的讥讽,转而正色问道:“迦南寺有诸天壁在,能对其造成真正损害,九州之上几乎没有。可南崖子前辈的话肯定不会是胡诌。敢问仙长,迦南寺会有何灾劫?”
裘兆抬高脑袋,两眼凝视着迦南寺的最高点,“有人回来强抢菩提子。”
………
“菩提子。”
齐少彦急不可耐,双手疾伸出,抓向菩提子。悬浮着的紫色奇异种子,只要拿到它,便能唤醒若雪。
“嗡。”
突然,一只纤细的白皙手臂从虚空中探出,捏住齐少彦的手腕,让那几根指头只能接触到菩提子的边缘。迅疾的度快若闪电,荡起嗡嗡的蜂鸣声。
那白皙手臂一甩,把齐少彦轻而易举就扔出老远。随后仿佛是从舞台掠出一般,一具完整的身子渐渐显现。皮肤白皙若处子,却又闪烁着淡淡佛光。高挑的身姿盘坐在台上,时隐时现,像是幽灵一般。下着一朵五彩仙莲,佛光照耀下,溢出几缕清香,清新怡人。英俊的脸庞带着浅浅笑意,左手执着一本红色经典。头上光亮一片表明了他一种身份。和尚!
那英俊的脸庞对和齐少彦微笑颔:“贫僧见过将军。”
齐少彦脸色大变,因为那颗紫色的菩提子正停在这突然出现的和尚的丹田里。伴随着和尚时隐时现的躯体,菩提子那淡淡紫光也偶尔闪过。他想到了一种奇妙的法术:“分身!”
当初华明在齐少彦意识海洋中和他对敌时召唤出来的巨鸟便是某位远古神明的一缕分身,这点齐少彦是知道的。可眼前这居分身却有所不同,因为那淡淡的佛光预示着分身降临的同时也有一缕意识降临。它有个特殊的名字。“身外化身!”
他强自忍住内心的震撼,开口问道:“你是谁?”
“迦南佛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