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漆黑的洞里,没有经验的我在几次碰壁后,既然从洞里走了出来。当然,这时候那弓手已经不在了。
第2次再进洞,我聪明了许多。我贴着墙壁一点一点的前进。这样,只要我不转身,那么方向就不会错。
有液体顺着墙壁上滑下,墙壁被这液体冲刷的湿滑。脚下的路磕磕绊绊,只能小步小步的移动。
短时间内重复的做一件事,人就会变得思想麻木,迟钝,机械,哪怕是你感兴趣的事情。更何况,在这抹黑走路本身就是一件无聊的事情,不知走了多久,时间这个概念在我的脑海中消失,我所知道的只是走。
“啪!”
“咯!”
两种声音交错在洞中回荡。火辣的左脸让我清醒了许多,摇了摇脑袋,我继续前进。不要以为我有自虐倾向,我一直坚信着一个信条—懈怠是自己最大的敌人。但是在这重复无聊动作的过程中,懈怠很容易出现。自扇,虽然来的强烈却效果明显。
“啪!”
“咯!”
两种声音如波浪般,出现,交错,起伏,蔓延,消失到再次出现。
待我的双腮都几近麻木的时候,光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微弱,却被这漆黑的背景衬托的格外明显。
墙上的图案也开始呈现在我的面前,虽然光线昏暗,但仔细观察,还是可以辨别出墙上画的是一场战斗,是一个人的战斗。
这人面相英俊,身材魁梧,手中的武器不时的变化着,剑,弓,仗,他的敌人也在变化着。
我渐渐靠近了光源,那是一个光球,各种色彩在光球内聚集,变化,光球本身却固定在半空,没有动作。
我接着看向墙壁上的图案,那人的伤势越来越重,红色覆盖了他的身体,汗水如雨,他的对手还在变化着。一个又一个的对手被他击败,一个又一个新的对手再次出现。原本一对一战斗的画面,变化成一对二,一对三。
他双手张开,手中的武器粉碎,竭斯底里的叫喊着,胸膛出万道光芒。我仿佛听到了那叫喊声,不甘,豪壮,那是一种英雄末路的声音。
最后一张图,他消失了,变成了一个光球,飞走了。
原来这光球就是那人,我看着眼前的光球。我的思想被这光球所吸引,光球在我的视线中渐渐变大,球内色彩变的绚丽多彩。我迷失了。
此时,光球慢慢的向我靠近。我双眼直视,色彩从光球中脱离而出。我那双小眼就像一对吸管,吸收着色彩流淌进我的眼球,进入我的身体,脸上一片宁静安详。
随着色彩的流失,光球越变越小。直至最后消失,洞内又变为一片漆黑。
脑袋不停的涨,感觉像要爆了。我紧闭双眼,不停的摇晃着脑袋,希望将这疼痛感驱散。这种感觉终于慢慢的消失了。
“这是哪?”
等我睁开双眼,我已经不在洞里,而所处的地方我不知该怎么形容。虚幻,我只能这样形容,因为所呈现在你面前的东西,虽然在你的眼前,但是你的思想却告诉你,那是不存在的。
唯一感到真实的就是我对面不远处站着一只鸡。一只和我长的很像的鸡。
我快步向前走去,那只鸡也同样疾步走来。
“这是哪?”
我审视着面前这只和我长相可以说是一模一样的鸡,问道。
“这是哪?”
那只鸡同时说道。
“我问你呢?”
“我问你呢?”
我眨了眨眼睛,他也眨了眨眼睛。我向右走,他也向右走。我抬了抬翅膀,他也同时抬了抬翅膀。
我看着他如同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这是什么鬼地方,唯一一个能生的还这个样子。我转身观察四周,不奢望能找出答案,就算找出一点提示也好。
这里很空旷,几乎没有任何值得观察的东西,天上没有太阳或是任何照明的东西,却很明亮,仿佛这明亮就生存在这空气之中。
这唯一称得上实物的地,有着玻璃般的光滑,看似透明却怎么也看不到另一边是什么。
“额!”
身体像脱了线的风筝一样向前飞去。地板很光滑,我在地上滑了很久才停了下来,破擦让我的下巴腹部等部位的疼痛感远远大于屁股上受的那次攻击。
我从地上爬起来,那只鸡笑着看着我。
“妈的!原来是扮猪吃老虎。”
我快步向前跑去,这辈子最恨被人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