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输?”
匪头嗤笑。
月一鸣偏头笑道,“我不怕输,但你看惯赌徒生死,应当很明白,能被拿来作赌注的东西,都很廉价。而我,不允许她廉价。你们若动她一根头发丝,我就要了你们的命。”
秦卿心念微动,片刻即逝。稍低眸看了他一眼。
匪头大笑三声,“好!如你所愿,我不要她。但你身上的宝贝我挑不了,你若是输了,干脆就全都拿给我。”
“一言为定。”
月一鸣压住色盅。
饶是那并非秦卿的钱,她也有些心疼,月一鸣这个人这么爱装,出门在外唯恐不能在细节处展示自己的富有与奢侈,定要把自己打扮成个花里胡哨的绿孔雀,他身上值钱之物加起来少说也值个千百两。她皱紧眉,心道他也是真的不心疼钱,眼都不带眨。若是真输了那千两可就这么嚯嚯出去了。
两人各摇色盅,一局二局竟都是三花聚顶,堪平。
第三局时,匪头先喊了打住,“若是再平,该当如何?”
“不会再平了。”
月一鸣挽了挽袖子,轻描淡写道,“不必开盅我也知道,你马上就要输了。”
匪头笑了,“年纪轻轻的,口气却不小。”
他话音落下,身后有手下赶过来凑到他耳边禀报了什么,他脸色一变,“人呢?!”
“已经被劫走了……”
手下急道。
匪头猛地抬眼冷凝着月一鸣。
秦卿亦恍然明白过来,看向他。
月一鸣自得地笑,“我说过,不用开盅你就输了。人我就带走了,咱们天牢里再会。”
“……天牢?”
匪头当即色变,吩咐手下拦截砍人。
几把刀同时朝着他们这方劈下,秦卿甩鞭卷了刀,随意丢到一边,“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还是少做挣扎得好。”
“跟他们说没用。”
月一鸣笑,从背后揽住她的腰,握住她使唤鞭子的右手,带着她一鞭子朝匪头狠笞过去,“擒贼先擒王!”
他轻嗅了嗅她身上的脂粉味,低声道,“……要这样才有用。”
深以为他从来没有练过武功的秦卿自然觉得他那一鞭子不偏不倚地打在匪头的左眼完全是巧合,她紧跟着补了一鞭,抽在那人的右眼,飞身踩着桌子用鞭子束住匪头的脖颈,“都别动!”
众人见匪头被捕,当即不敢再轻举妄动,很快有官兵冲进来将众人拿下。
一名侍卫皱紧眉,低声朝月一鸣禀报道,“相爷,那个人……已经死了。”
月一鸣低声反问,“你说什么?书斋老板死了?怎么死的?”
秦卿亦紧蹙眉等着他回答。
侍卫却道,“我们将人劫出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奄奄一息,似是一直强撑着想要告诉我们什么。但只说了两个字就咽了气。”
“他说了什么?”
月一鸣微眯眸,低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