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心。
侯君集看着女儿这幅委屈样子,也是心头一软。
说起来也怪自己平日太溺爱了,养成了侯羽兰飞扬跋扈的性子。
平日里倒也没出什么事,谁知道这次踢到了个硬茬子。
但总归是碍于面子,不好放下姿态,语气确实松动了些,说道“你也别委屈了。”
“要不是你惹了不该惹的人,爹爹我也用不着低三下四的去给人道歉。”
说起这个,侯君集是万般无奈。
若非真的无路可走,他哪会拉下老脸,去跟一个毛头小子道歉。
还得备上那么大的礼。
侯羽兰愣了愣,霎时间就想到了那个少年,停止抽泣,试探性问道“爹爹…”
“你说的人莫不是秦寿?”
“可就算那秦寿有杜房两位大人撑腰,爹爹也不必去登门道歉啊。”
侯君集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侯羽兰一眼,无奈道“你说的简单,你可知道最近朝中都在流传什么吗?”
侯羽兰摇了摇头。
侯君集说道“那秦寿是当年陛下在战乱中遗失的孩子!”
“是陛下的嫡长子!”
皇上的嫡长子。
这意味着什么?
若是他当年没有遗失,那他就是当今的太子,是李唐江山未来的皇帝!
轰!
侯羽兰脑海中犹如五雷轰顶,彻底吓傻在原地。
她居然差点谋杀了一位皇子。
就算是事先并不知情,但事实就摆在这儿。
若是被人揭…
侯君集看了眼侯羽兰,叹了口气道“你若是知道怕了,就跟爹爹一块去登门道歉。”
“梁子是结下了,不管能不能解开,我们都得去试试。”
侯羽兰尽力抑制住自己害怕的情绪,轻声问道“倘若秦寿势必要纠缠到底呢?”
都说冤家宜结不宜解。
侯君集没有跟秦寿接触过,不过前阵子满城风雨说是潞国公府指示陷害一事,就让他领教过。
这小子不好惹。
所以在听说负责钱氏一案的是跟秦寿有交情的方小商时,他就立刻派人给钱氏送了消息。
这才没有被抓住把柄。
侯君集看着侯羽兰,眼神复杂,”
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