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位是……」男子指著年瀚身邊的人,要不是蘇不歸額頭上麼有花紋,他肯定把蘇不歸當成年瀚的小侍了。
「額,我從大門口帶進來的,不是參加詩會的人嗎?」年瀚略尷尬。「小兄弟貴姓?」
「蘇不歸。」蘇不歸無語的看著年瀚,趁他不注意就把他拉進來了,都沒有聽他解釋一下的。
「既然來了,就一起來,今天我請客。」年瀚一副哥倆好的樣子,尷尬的不行,「春柳,替蘇公子倒酒。」
「奴知道了。」一句話說的是千迴百轉的,扭著細腰走到蘇不歸的面前,「公子,過來呀~」春柳伸手去拉蘇不歸的手,被躲開了。
春柳的手尷尬的停在半空中,這麼不解風情的人還第一次見。
「別碰我,臭死了。」蘇不歸捂著自己的鼻子,這一股濃烈的香味,蘇不歸真的適應不過來。
「…………」春柳看著蘇不歸真誠的目光,她自己都要懷疑自己臭了……春柳嘴角抽了抽。
「那你自己找個地方坐著吧。」年瀚的嘴角也抽了抽,但是看著蘇不歸的臉,又覺得自己帶壞了小孩子了,讓蘇不歸自己找地方去了。
「清音公子呢?」看著蘇不歸找了一個位置坐下,年瀚也不糾結了。
「鴇母說要半個時辰之後清音公子才迎客。」
「是嗎?」年瀚皺著眉,不是很高興,坐在蘇不歸的生產喝酒,蘇不歸吃著糕點,不像其他人,嘴裡說著詩書禮易,眼睛和手卻是不規不矩的。
但是有些真正的學子並沒有加入其中,來這裡也不過是為了不要被孤立而已。
畢竟學子之間也是存在競爭和小團體的。
「清音公子到了。」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清音公子就來了,一些學子沾沾自喜,覺得是因為自己的學識得到了清音公子的青睞,才會讓清音公子提前來。
「清音這廂有禮了。」清音行完禮就坐在了琴後面,然後開始彈琴。
很多人陶醉其中,蘇不歸是一個比較俗的人,只覺得這曲子並沒有什麼多好聽,聽的他昏昏欲睡的。
一曲畢,其他學子都開始揮灑筆墨,蘇不歸啃著糕點,覺得無聊,他想小卿哥了,蘇不歸放下糕點,抓抓自己的頭髮,他找不到路了,難受,為什麼一座城要修的跟迷宮一樣,還沒有路牌。
「公子為何不寫?是瞧不上清音的琴藝嗎?」蘇不歸正煩躁就聽到身邊來了這麼一句話。
蘇不歸只是看了清音一眼,又繼續煩躁。
看的在暗中觀察的暗衛十分緊張,要是被主子知道了,主夫來了青樓,他會不會被大卸八塊。可是剛剛的局勢,那群人明明來著不善,暗衛又不敢帶著主夫找回去,希望主子看在他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饒了他。
「公子對清音可是有意見?」清音看蘇不歸沒有搭理他,聲音變大了,幾乎是整個房間裡的人都聽見了清音的聲音。
看見清音有些搖搖欲墜的樣子,都是在用譴責蘇不歸。
第十七章長大了
「嗯,有意見,你能不能站穩了,你慌得我頭暈。」清音是左晃右晃的,看的蘇不歸眼花。
「你,你……」清音一副心肌梗塞的樣子,要倒不倒的。
蘇不歸看的不耐煩,伸出自己的小胖手用力一推,清音真的倒了,而且因為沒有防備,是摔得四叉八仰的,什麼儀態的,清高都沒有了。
「不用謝。」
「…………」其他人看著蘇不歸,表情呆滯,麻木。
清音看著蘇不歸,雙手握拳,他清音一向是被人捧著,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低著頭,一副不敢怒也不敢言心裡委屈的樣子。
「你不起來嗎?地上那麼髒。」蘇不歸的話讓清音身體僵硬,不知道自己是該爬起來還是該繼續趴著。
「你是想要碰瓷我嗎?」蘇不歸看著一直不爬起來的清音。
「蘇兄弟,何為碰瓷?」年瀚對這個還是很感興的。
「就是他躺在地上,讓我賠錢啊。」
「不歸。」
「小卿哥!」蘇不歸照例撲進顏卿的懷裡,不停的蹭啊蹭的,好久沒見了呢。
「怎麼進來這裡了?」顏卿牽著蘇不歸的手。
他們被人衝散了,他是故意的,那些人是衝著他來的,不歸身邊又有暗衛,他也是不擔心的,想著解決了那些人再去找不歸。他就是擔心不歸迷路了,把暗衛甩了。
他倒是沒有想到,那些人是何衫派來的,利用張家的人,張家少爺也同意,這個何衫還是有一點本事的。
顏卿是尋著味道過來的,不歸身上有一種特殊的味道,他在給不歸用藥的時候用上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也只有他聞得出來。
「被一個人拽進來的。」他也不想的,「這個人還碰瓷我,我才不要賠錢。」蘇不歸捂著自己的荷包,嗯,雖然裡面沒有錢。
清音早就趁沒有人注意就爬起來了,又是一副清高的樣子。
「不歸有沒有被碰到?」
「沒有。」蘇不歸搖搖頭,「他一直要倒不倒的,我就幫了他一下,讓他倒了。」
「哈哈哈……」年瀚大笑了出來,原來蘇不歸真的是以為清音要摔了啊。他也是看不慣清音,因為見過太多什么姨娘這樣爭寵,走個路也能夠一搖三晃得,活像是腳沒力氣一樣,但是扇起身邊的奴婢又跟吃了大力丸一樣,沒來由的厭惡。